风月是个很清雅脱俗的姑娘,在她的身上,你看不到一丝风尘气,也看不到一丝孤芳自赏的冷傲之气。
她淡然如水,清冷如月,眉间一抹清愁,垂眸款步下了二楼,来到那一片艳红的高台上,她拂袖落座弹奏了一曲《流莺》。
“莺乃痴情之鸟,如失去所爱,必将孤独一生。她弹奏此《流莺》一曲,莫不是……她也已失去所爱了?”商海若坐在二楼雅间里,自大开的窗口望向楼下那名女子,总觉得这女子身上有股沉沉的死气。
“莺之中,有名曰金衣公子者。”萧南屏端杯饮口小酒,看向楼下台上的风月,她撇下嘴角道:“如她钟情之人,便是那金衣公子,那她可比死了情郎还惨咯。”
商海若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她笑问:“金衣公子?他是何许人也?我怎地不曾听说过?”
“金衣公子乃江湖上一个行事低调的人物,他师弟你也认识,就是圣手广白。”萧南屏仰头饮尽那杯酒,便抬手对麒麟打了个响指,示意她出去喊价。
麒麟嘴角抽搐一下,便开门走了出去,背对窗口,扶栏喊价道:“我们公子出价五千两!”
嚯!他们可刚抬到四千两,这人一来就加了一千两啊?
风月虽然受到许多嫖客喜欢,可始终年岁大了点,一开始定价太高,老鸨也怕没人竞价。
因此,风月的初Ι夜底价,便是一千两银子。
麒麟加完价,便勾唇笑着对风月挥了挥手,她和风月可算是老熟人了啊!
风月一见到麒麟,便知萧南屏来了。
这位公主殿下也是怪异的很,身为女子,不仅逛青楼,更是爱喝花酒听曲儿。
曾经她喝多了,更是在她居所宿了一夜,这事老鸨自然是不知道的。
可一个姑娘家夜宿青楼,怎么都是好说不好听的。
楼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在麒麟加价后,他便抬手高喊了声:“一万两。”
嘶!在场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这就一个伎子,又二十多岁了,再美也是个老姑娘了,哪能值这么多钱啊?
麒麟回头自窗口看了他们家主子一眼,见主子伸出三根手指,她便回头兴奋的高喊了一声:“三万两!”
“噗!”萧南屏嘴里的酒喷了,咳嗽着伸手指着麒麟的背影,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楼去。
商海若一边拿手帕给她擦着嘴,一边又看向朱雀说道:“赶紧回去一趟,多取点……还是抱箱金子来吧。”
银子肯定玩不起了,只能搬金子来了。
“是。”朱雀应了声,便开门走了出去。路过麒麟身边,无奈瞪她一眼,便疾步向楼下走去了。
麒麟抬手摸摸鼻子,一脸的无辜。这事不能怪她,主子又没说是加三千还是三万。
楼下的那个恶霸气的抬头怒瞪二楼那间雅间一眼,回头又抬手咬牙加价道:“五万两!”
他就不信这个邪,居然有人比他还傻缺。
对风月,他可是真爱,是要买回去做媳妇儿的。
麒麟这回不敢乱喊了,回头看向她家主子,求正确价钱。
萧南屏被气笑了,她勾唇说了句:“十万。”
这轻飘飘的语气,商海若真为雅岚肉疼了。
估计抱一箱子金子是不够了,得抬一大箱子金子来,才够这出手阔绰的公主殿下一掷千金的。
麒麟嘴角狠抽一下,回头举手喊道:“十万两!”
“嘿!”大块头生气了,拍桌而起,怒指二楼道:“叫你家主子滚出来,看爷我不活撕了他!”
麒麟扶栏对他一笑,欠揍的轻摇头道:“不行!我家主子脾气不好,你撕她之前,她会先把你剁成肉酱的。为了免除一场血腥,还是咱俩继续喊价吧!男人嘛!就不能怕为心爱的女人花钱。”
大块头被气的干瞪眼,最后还是坐回凳子上,抬手继续喊价道:“老子出二十万!”
“哇!二十万?”老鸨高兴的快要昏过去了,这么多钱,买了风月这个人也够了啊!
没想到啊!风月都岁数这么大了,居然还能如此的值钱啊?不愧是舞醉坊的摇钱树,生财就是有道啊!
大块头出了二十万后,麒麟立马豪气的追加到了二十万……零一两。
大块头气的牛眼圆睁,狠狠瞪对方一眼,举手又喊价道:“五十万!”
哦吼!全场沸腾了。
老鸨差点给跪了,五十万两一夜的价码,可是建康城第一份儿啊!
这下子,风月的身价可更要水涨船高了。
以后风月要是一直挂牌接客,睡她一夜的客人,没有万八千两的,那都是休想了。
麒麟回头看向她家主子,一看她家主子比了个六,她腿软的也想给跪了。
可跪之前,她还得喊价。
她这边一喊价六十万,大块头便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老子开一百万两,你小子有种就继续加!”
麒麟不敢加了,一百万两银子,都够买一座城东最大的大宅了。
商海若也不想让萧南屏继续加价了,想救人回头暗中救了也就是了,没必要浪费如此多的钱去争这口气,平白的便宜了这些赚姑娘血泪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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