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华歆的痴心妄想,她也就是嗤了一声。
傅华歆手捧小暖炉,缩着脖子皱眉道:“就算没有温室殿,他总该给我建个有火墙的屋子吧?”
“祖父的住处有火墙。”北冥倾绝在一旁斜眼冷睨他一眼,真觉得他太娇气了。
叶上珠也觉得傅华歆有点矫情了,大家都会武功,内力可御寒,这样的天儿在屋子里,能有多冷?
傅华歆很想告诉他们,谁坐门口,谁就知道这呼啸的寒风有多冷了。
萧南屏勾唇笑看向他说:“可是你说不能关门守夜的,这呢!就叫自作自受吧。”
傅华歆想喷口血给上点色,这个妖女,就知道这坑他的坏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北冥倾绝尝了口萧南屏送到他嘴边的奶茶,香香甜甜,温暖于心。
萧南屏可没打算今夜撒狗粮虐人,毕竟,叶上珠一个孤家寡人,身子骨又一直很不好,她可不能如此不厚道的戳人家心窝。
除夕夜的风雪很大,可众人围炉夜话,却倍感温馨。
有多久,他们没有像今夜这般放松了?
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商海若慵懒的眯眸靠在傅华歆肩上,纤纤玉指间捏着一直秘色瓷酒盅,酒盅里的酒是碧色的,是她喜欢喝的绿蚁酒。
傅华歆与北冥倾绝说着话,聊的无非是他解毒后,为何会忽然昏迷的事。
萧南屏的右边坐着叶上珠,叶上珠似乎眉宇间有几分忧悒,她便凑过去关心问了句:“叶公子可是身子不适?需要我唤绿羽她们送你先回去休息吗?”
“我没事,只是过节的时候,会有些伤感罢了。”叶上珠抬眸对萧南屏浅淡一笑,笑容很苍白,越发显得他眼珠漆黑如墨,透着几分灰色的死亡气息。
萧南屏心里虽是为叶上珠的身体很为担忧,可她脸上却依旧洋溢着明媚调皮的笑容,素手执杯浅啜口酒水,偏头看着他笑说:“叶公子一向是个看的很通透之人,该知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管他明日愁的道理。至于过节的事?我倒是有一大家子血缘亲人,可他们今夜欢欢喜喜守岁过节的时候,可曾有人想起过我?我与你这孤家寡人又有何分别?还不是要来和你们一起凑热闹?不然啊!我也是寂寞如雪冷呢!”
叶上珠听她说话已有些含糊不清,便知她这是醉了。
不过她说的也有点道理,不一定血缘至亲才是亲人,能在过节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的人,没有血缘也是亲人。
他们这些人,没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可却比有血缘关系的更亲近,不是吗?
想通了这个死结,他心里总算是舒泰一些了。
萧南屏其实没怎么醉,就是晕乎乎的有点飘飘欲仙罢了。
精神还是清醒的,看着叶上珠也开怀的举杯饮酒起来,她嘴角微勾笑,扭头看着外头的鹅毛大雪,忽然发觉,她在这个世界真的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年了。可这么多年来,她却只觉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而过,一点没觉得如度日如年之感。
唉!她这样算不算又浪费了小半辈子时间呢?
“不会吧?这样也能突破瓶顶?你是说出来想让我揍你的吧?”傅华歆一惊一乍的怒瞪着对面的欠揍小子,右手骨节泛白的捏着一只酒杯,似乎是把酒杯当成了某人,要捏死,捏碎。
“以前打不过,现在……”北冥倾绝淡定的目光斜睨向一脸怒相的傅华歆,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屑,还非常欠揍的勾唇一笑道:“现在我让你十招,不出手脚,你也碰不到我衣角。”
傅华歆微微一愣,然后在被他那几分邪魅,几分美艳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立马拍桌而起,挽袖怒容叫嚣道:“哥今儿要不打的你新年夜哇哇哭叫,哥就是你弟。”
北冥倾绝一手执杯,潇洒飘逸的一个旋身而起,脚尖轻点地面,身子后仰向后滑去,躲开了傅华歆那一杯耍赖泼来的酒水。
傅华歆丢了酒杯挥掌而出,红衣翻飞,衣袂飘飘,说不出的风流美艳。
萧南屏执杯外头看着那两个风华绝世的男人,嘴上勾笑遗憾了句:“我要是个多情种多好!天下如此多的美人,我便可全部纳入府,那……该有多逍遥恣意。”
商海若对于她这般离经叛道的思想,也只是忍俊不禁摇头一笑:“你这想法可是非常危险的,雅岚他啊!心眼儿小着呢!小心他后头让你……”
萧南屏听商海若忽然不往下说了,她挑眉转首看向她,勾唇一笑毫无避讳道:“姐也是习武之人,会惧怕他的体力?哼!等着瞧吧!姐早晚让他躺着起不来。”
商海若脸颊一红,端杯饮了口酒,抬眼看了一旁的淡定如常的叶上珠,心中一叹,她还是不够淡定从容,荣辱不惊啊!
叶上珠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场面,只能装淡定的喝酒赏雪了。
两个姑娘家,这样堂而皇之的谈论闺房男女之事,真的好吗?
好吧!又是他看不透了,这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早已是两情相悦,要不是过于自律,估计早就该睡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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