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建康城一片银装素裹,冬日的景色,纯净而透着古都的韵味。
靖惠王府
轮到萧南屏拜年,她也只是弯膝扶腰一礼。毕竟是被经二八经封的公主,和她老爹这亲王绝对算是平起平坐的。能行个父女间的家礼就不错了,可别指望她给他们这对心黑心毒的夫妻行跪拜大礼。
萧宣达对此也没一点神色变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起身吧!”
“谢父亲,母亲。”萧南屏起身后,见陈氏让身边丫环递两封红包放在朱雀端的托盘里,她心中不免勾唇冷笑。这样人前厚待她,可真是会装慈母啊。
对!她就是个混账庶女,桀骜难驯,不懂规矩爱冲撞嫡母,惹了一家子人不喜。
可那又如何?她有一个皇伯父撑腰,他们不还是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个权势至上的朝代,恃宠而骄才是该做的,谨小慎微?呵呵!那不过是没后台撑腰的人,才会做的事罢了。
拜年请安后,那就是摆席一起吃团圆饭了。
饭桌上,萧南屏因为地位比较高,便坐在了陈氏下手位上。
对面是一只看她不顺眼的萧长乐,还有一个眼生的妹妹吧?
谁知道呢!她这个便宜爹生的太多了,她根本不记得她到底有多少兄弟姐妹。
而且,姨娘还多,似乎有两桌子吧?
嗯!比去年多了四五位呢!看来便宜爹还是很老当益壮的。
“哎呀!”一个丫环斟酒时,不小心把酒水洒到了萧公和身上,被他当场一脚踹翻在地。
“贱婢,找死!”萧公和本就是个性情暴戾之人,又因见着萧南屏就烦,故而把一身火气全撒到了一个小丫环身上。
萧南屏执杯喝茶,淡定的吃着朱雀给布在白瓷碗中的菜,一点眼角都没有施舍给那可怜的小丫环,亦没有半分同情心。
不是她太冷血,而是在这些权势至上的人眼中,人命如草芥,她今儿漠视这些事还好。
要是真开口管了这闲事,那这丫环才真是别想活成了。
萧宣达见萧公和没完没了了,便不悦的皱眉训斥了句:“大过年的闹腾什么?回去坐着。”
陈氏给身边嬷嬷递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那小丫环带下去。
萧公和面色凶神恶煞的坐回位子上,对于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小丫环,哼!死也是活该,反正也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
萧南屏用了一些饭菜,便执帕拭下嘴角,抬眸笑语温婉道:“父亲,大哥看我不顺眼,我还是先行一步了,省得影响大哥的胃口和心情。”
“萧南屏,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找茬是不是?”萧公和一直恨着萧南屏,要不是因为萧南屏,他如何会在皇伯父面前失了宠?
明明他才是被皇伯父养在身边多年的养子,凭什么如今却要被一个贱丫头压他一头?
萧宣达的脸色已是很难看,萧公和在外头没少给他闯祸,萧南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他们背后皆有一个大靠山,而他们这靠山纵然是他亲兄长,他也不如他们二人在萧衍心里的地位重。
陈氏在此时看了萧公和一眼,面带微笑缓语温柔道:“公和,坐下好好吃饭。大过年的和你妹妹闹什么?半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也不怕人说你幼稚。”
萧公和纵然再不满母亲帮着萧南屏之事,可这人前还是给了他母亲面子,狠瞪了萧南屏一眼,一肚子闷气的扭头过去喝起酒来。
萧南屏并没有在陈氏的调解下,而就此息事宁人。依然我行我素,十分张狂无忌的恃宠而骄,脸色冷冷的对他们夫妻行一礼,便转身带着朱雀她们离开了。
萧宣达气的一把将酒盅拍在桌上,起身拂袖怒离去。
陈氏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对于萧南屏这个不服管教的庶女,也越发心底厌恶的恨不得弄死她了。
贱人生的孩子,就是上不得台面,有人给点脸,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一顿团圆饭,吃得众人战战兢兢的,就怕他们阎王打架,遭殃的会是他们这些小鬼。
最终,陈氏也走了。
临走前,她摆出一府主母的威严,威吓他们全部留下来把这些饭菜吃完,才准许出饭堂离开。
那些庶子庶女和姨娘,心里可是骂死陈氏了。
冲他们耍什么威风?有本事去惩罚萧南屏那个惹祸精啊。
这么多的美酒佳肴,他们撑死也是吃不完的。
最终,只能让丫环下人来吃。
而他们?当然是一会儿回去开小灶,各自在各自院里吃顿安心饭了。
萧南屏是回居处换了身衣服,便出府坐车去了皇宫。
路上,麒麟对此不解问道:“主子,为何这时要去皇宫?”“告状,请安。”
萧南屏坐在马车里,手捧一卷秘籍看的仔细认真。
这是曲莲送她的,她练着还不错,至少体内那股不安的气息是稳住了。
麒麟在外赶车,忽然看到一人横路冲过,她吓得忙拉住缰绳,马匹前蹄高抬,眼看着就要落地践上那柔弱女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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