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在商海若嘴里没吐出一个“自”字,她便被逼的后退一步,双手紧攥罗帕,鼻尖冒出细汗,抬眸直视面前的强势女子,咬了下唇瓣说道:“无论公主怎样恨不得杀了牡丹,事实都已是无法改变。肃王就是昨夜宿在了我房间里,与我一夜春宵颠鸾倒凤,直至天明方才更衣离去。公主若是不信,大可问问苏姨和其她姐妹,她们可都有亲眼目睹肃王寻欢胭脂阁,点了牡丹陪夜。”
麒麟在一旁气的都想抽人了,这女人简直就是无耻不要脸到了极点。
商海若耐心的听完牡丹这些自豪自傲的话,她将罗帕抛给了身后的麒麟,抬手抚掌笑赞道:“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编的故事也好,能被他选中,你也是真值这个价钱。”牡丹倒是被她忽然笑得一愣,之后反应过来,便强端着骄傲点姿态笑说道:“公主谬赞了,牡丹蒲柳之姿,能入肃王爷的眼,着实是福气了。”
“我儿子要是会眼瞎的看上你,老娘立马去挖了他的眼睛当泡踩。”丽水夫人带着五六个手持木棍的褐衣家丁走进来,她一到来那便是气场全开,吓退了胭脂阁所有男男女女。
商海若回身看向丽水夫人,苦笑的唤了声:“二婶,您怎么来了?”
唉!这事一定是南屏干的,也只有她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
“我儿子都被人栽赃陷害了,老娘能不来看看吗?”丽水夫人这么一个绝色美人,张口闭口都是老娘这老娘哪的,也是很醉人的。
牡丹一见到这位丽水夫人,刚开始还真被她哪杀气腾腾的样子给震慑了一下。可随之她又有恃无恐的平复了心虚,款步走上前娇柔的笑行了一礼:“牡丹见过……”
啪!丽水夫人扬手打了牡丹一巴掌,怒瞪着摔倒在地的她,勾唇冷笑道:“我谢丽娘狂横了半辈子,从待字闺中到嫁为人妇,还没有那个贱人敢在我面前恶心我的。你行啊!不仅敢凑上来找打,更是胆大妄为的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你简直就是找死!”
“我……你……”牡丹一手捂着脸,倒趴在地上掉着眼泪,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贵夫人,上来就蛮横的打人,和那些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分别?
丽水夫人打完了牡丹,又是震袖一甩,目光凌厉看向那些吓白脸的老鸨和姑娘,冷声吩咐道:“来人,把说看到我歆儿昨夜来胭脂阁寻欢的人都请出来,老娘要割了她的舌头,挖了她那双眼睛,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眼瞎识人不清!”
“是!”六名手持木棍的家丁,领命向人群里走去。
老鸨一下就慌了,忙跪地求饶道:“王太妃娘娘饶命啊!这事我们也是听牡丹说的,并不曾见过肃王本人。不过,昨夜的确有个与肃王爷打扮很像的人来我们胭脂阁,有不少客人也看到了的……”
“放屁!本王昨晚与吕尚和陆侠二位大人在吏部忙到天亮才离开,离开吏部就遇上了威王,与他喝酒到现在,怎么分|身来你们这里寻的欢?”傅华歆怒气冲冲而来,简直火大到恨不得砸了这胭脂阁。
连他也敢栽赃陷害,都活腻味了上吧?
吕尚和陆侠两位大人,顶着很严重的眼圈,没精打采的跟他后头也进了胭脂阁。
傅华歆已经走到商海若身边去了,伸手拉拉她衣袖,一脸委屈的说道:“阏辰,我对你可是一片丹心照汗青,你可不能信别人胡说八道,就冤枉我行为不检点。”
“没人不信你,只是气你太笨,居然被人栽赃陷害也不自知。”商海若冷着脸给他看,只希望他以后能长点心,不要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
“这不能怨我吧?实在是忙碌一晚上太累了,我才一时放松警惕,让奸人钻了空子,这般无耻的栽赃诬陷于我。”傅华歆说到最后,已是满身杀气的看向那名叫牡丹的妓子。
牡丹何曾见过这般俊美的男子,回想昨夜那样貌普通的男子,简直就是连肃王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吕尚先上前一拱手温文尔雅道:“回东海公主,谢王太妃,昨夜吾等的确与傅尚书一起忙到天亮。在此期间,傅尚书不曾离开过吏部档案室半步。”
“我也可以作证,傅尚书不可能有时间分|身来胭脂阁寻欢。”陆侠为人有点冷,迂腐的他本不愿意来胭脂阁这种地方,是傅华歆说明原由,他一气之下才来此抱不平的。
“和她废话什么?”萧南屏与北冥倾绝自外走来,看向麒麟吩咐道:“她交给你了,好好审审,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皇伯父赐婚肃王与东海公主后,还敢雇人来毁这段御赐姻缘。”
“是,主子。”麒麟冷笑抱拳领命,转身便走过去拎着牡丹上了二楼。牡丹这下知道害怕了,伸手抓住楼梯旁跪着的老鸨,哭的梨花带雨的哀求道:“苏姨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苏姨救救我……”
老鸨自身都难保了,那还有力气取救她啊?
麒麟把人拖上了二楼,推人进了一间房,房门关闭后,便是一声声惊恐无比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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