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后再说吧”,安然咽了咽口水,小狮虎的牙、小金鹏的爪还说得过去,小人鱼你拿个大大的鱼排骨刺有几个意思?那一根根比之利齿、利爪毫不逊色的粗大骨刺,想用这个来给她剖腹取蛊吗?这手术还是她娘亲来做比较温和、安全,赶紧转移话题吧,“你们能肯定那圣女是个男的而不是人妖?”对付这三个小东西不能太实诚,有时候讲究些策略反而会收获令人满意的答案。“人妖?你当我们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也就你们人类肉眼凡胎,连个公母都分不出来!”公母都喷出来,可见三个灵宠多么气愤安然的质疑。
“好好好,我错了,您们三大灵宠火眼金睛,比孙猴子还厉害一万倍,那能不能请你们再看看,那男人有没有易容什么的”,这世界的易容术可媲美前世的整容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后有了三大灵宠的透视功能,什么易容术都滚一边去吧。
“土生土长一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小人鱼鄙视了安然一眼,张嘴吐个泡泡,把自己包裹起来,随着海水玩漂游去了,小狮虎和小金鹏也各回各窝,安然只好竖起耳朵,继续听安城讲那过去的故事。
故事讲完了,接下来该是验明正身的认亲环节,可问题是这个小叔叔现在的身份是巫灵族圣女,女的,在场能给他验身的只有外婆素心;万一他是个用蛊高手,那蛊虫又令人防不胜防,她还没有叶心那样的防蛊、治蛊手段,岂不会害了外婆?挑明他的男儿身份,一是让家人对他男扮女装的行为多几分警惕,二是打乱巫灵族原有的计划,他从出生就被人为的改写了性别,这背后若说没有阴谋,别人信不信她不管,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安然的一片苦心没有被认同,人们对她从沉睡中苏醒的热情明显大于巫灵族圣女是谁,是男,还是是女。外公和外婆把她搂在怀里心尖儿心尖儿的叫着,两个哥哥也生挤进来搂着她掉眼泪,五个舅舅把床前的好位置都占了去,她可怜的王爷爹爹被排斥在外围,几次都突不破舅舅们设下的防线,安然知道这是舅舅们在责怪爹爹粗心大意了。
“你不是清欢郡主,更不是小姑姑,你是小叔叔才对,是不是?”想起自己晕倒前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心疼,再看到此时他眼中激动的泪光,安然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即便是如此,安然也没有打算放下自己的戒心,前世看过太多血的教训,在利益面前,朋友和敌人都能互相转化,亲情也避免不了出轨,她多些戒备总好过被人捅刀,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安然一句话,人们的注意力又被引回到‘巫灵族圣女’的身上。尽管眼前的男子有着明显的少女体态,但对于安然的话,没有人起疑心,皆因为他们相信安然不是会胡说八道的孩子,更是在听了天道的叙述后发现:在某些方面,安然的认知和眼界已超越他们太多、太多。
“然儿,你如何会知道这胎记传男不传女?”荣亲王讶异极了,胎记是荣亲王府的一大秘密,说是胎记,不如说是一种传承的标记。
这胎记并不是只传男不传女,只不过历代荣亲王府出生的女儿中没有一人有过这胎记,所以就被传成传男不传女;其实,也并不是每个荣亲王府的男儿都能传承到这胎记,凡是能传承到这胎记的,必然要肩负起荣亲王府护国卫民的重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胎记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完整的,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显现完整图形,这个过程需要二十年;若有人一出生就带有完整图案的胎记,那就是荣亲王府全族的王者,全族都要无条件服从此人的号令,当初老祖宗的规矩就是这么立下的,他也只能选择遵守。
听了荣亲王爷的话,安然郁闷了,按照王爷爹爹的话说她是投错胎了?
“你是男人,可你怎么会是这模样?莫非你是被……”想到了在现代时听闻的做变性手术的人,天道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太残忍了,简直是惨无人道!
“不错,我是被种下了阴阳蛊中阴蛊,不过没有完全成功,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安惜远误会了天道的意思,以为天道说的是蛊虫。
一把扯开衣襟,露出右肩上的胎记,目光灼灼的望着荣亲王,脸上淌下两行热泪,能够见到自己真正的亲人,即使是现在死去又有何妨?
“五弟,惜远!”荣亲王也动容了,扯开衣服,露出肩膀上完整图案的胎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弟弟的胸膛上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疤痕,心疼得要命,他的弟弟这些年在巫灵族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大哥!”安惜远泣不成声,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倒地翻滚起来,口中的音色忽而柔媚、忽而刚毅,男女声交替在一起,像是体内有两个灵魂在争占这个身体的归属权。
“圣姑,圣姑,大哥,杀了我,杀了我,我不要这样活着”,与其变的不男不女被巫灵族控制,不如就此了结自己,今生能够见到大哥并得到大哥的认可,这已经够了,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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