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笑着戳戳秦逸云的腹肌:“你这样真是让我放心不下,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秦逸云烦闷地狠狠吸一口雪茄,摇摇头:“那还是让你死不瞑目吧,坏心眼的家伙。”
埃尔低笑两声:“那你倒是想多了,你这样的性格,我并不担心。不出几年,你就可以很自信地拍拍胸膛跟别人说——我的朋友很少,但我的后丨宫很多。”
佛爷龇龇牙,小虎牙颇有耀武扬威的意思:“你这是吃醋吧!”
“嗯,吃醋。”埃尔笑眯眯地答应着,坦诚得让人觉得这是敷衍的假话。
秦逸云不满地嘟起嘴,把狠狠抽光的雪茄烟蒂甩进海里,那旋转的黯淡红点被黑暗的海水吞没,消失不见。
佛爷在海风里低着头,看着脚下澎湃的浪花,沉默了半晌,他才抬起头学着埃尔那样温婉端庄地捋了捋耳际的发丝:“我问你哦,你有用过真心吗?不管是引诱还是交朋友,你有用过真心吗?”
“当然有,”埃尔闭上眼睛,斜靠在秦逸云肩膀上,“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当然,引诱什么的,只是顺便罢了。对于未来的我来说,恋人和朋友并没有什么区别。”
“真狡猾哦。”佛爷嘟囔着,“想让我念念不忘吗?套路真深!”
“随你怎么说。”埃尔轻笑着,闭着眼睛,轻嗅着秦逸云身上遗留的漫星草的味道,“不过以后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废话啦,我知道。”佛爷孩子气地回应着。
又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涛声依旧,海风透凉。
“喝酒吗?”佛爷从空间里抹除一坛果酒,酒香被混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散。
“不喝了,”埃尔闭着眼,“醉了更想睡。”
秦逸云不说话,单手提起黑色的小酒坛,对着嘴猛灌一口。清冽的酒水少部分是淌了出来,沿着嘴角,滑到下巴,沿着脖子,滑过锁骨。
海风吹拂着浸了酒水的衣襟,几乎凉透了心扉。
埃尔的呼吸在海风里越来越弱,嘴角噙着笑,轻嗅着佛爷身上漫星草混着果酒的独特香味。
“我好困,秦。”埃尔梦呓一般呢喃着,微微抬起眼皮,睫羽微颤,入眼的只有浮动的星星点点圣光微粒,还有秦逸云手里的酒坛,“我要睡了。”
“不许睡!”秦逸云的声音好像低声嘶吼,也好像雷霆,愤怒又断断续续的哽咽。他猛灌了一口酒,好像刚刚的嘶哑只是被烈酒灼了喉咙。
“可是我好困。”埃尔的呼吸凉下来,淡笑不变。
佛爷扭头看了一眼埃尔指尖几乎燃尽的雪茄,才扭头看向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洋:“漫星草吸多了,你醉了。睡吧,睡吧……”
清冽的酒水顺着脖子淌进衣襟,淌过胸膛。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柔弱情愫混着其中,被掩盖了吧。
终于,那个靠在他肩膀上的人无力地跌进他的怀里,再也没了声息。
佛爷蜷缩起一条腿,上半身躺在黑色的海岩上,周围浮动的圣光星子旋转起来,恍若星河。他似梦似醒摇晃着小半坛果酒,最终呼啦一下扑到自己脸上。
酒坛被甩进大海,秦逸云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低声嘶吼:“不许哭!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