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子应该是明天回来。”秦牧风漫不经心地挑起话茬。
“哼,我愚蠢的妹妹哟,社会你佛爷果然是最早到家的。”
对了,他应该会带嫂子回来的吧?哎呀,现在年纪轻轻就带小对象见家长啦。
秦逸云选择性无视了修罗。
“是是是,你是第一名,你这么棒,是不是要我给你鼓鼓掌?”秦牧风翻个白眼,戳了戳秦二少缠在脑壳外的白纱布,“不是本小姐嫌弃你,你这纱布缠的,真是丑得不行。”
“唔……”佛爷沉吟着,他看了看修罗,还记得这个血色头发女人以前戴着的龙首型头盔。嗯,虽然不想承认,但好像确实比本佛爷的纱布眼罩帅了那么一丢丢。
只是一丢丢!
“不错,小菜鸡偶尔也有灵光乍现的时候,说得好,当赏!”
“老娘赏你一巴掌,你就知道这样说话是要挨揍的!”不好意思,淑女的修养是不存在的。
“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略略略略。”佛爷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里,啪嗒一声就把门锁上。
“嘁!算你跑得快。”
佛爷像个偷了甜葡萄的小狐狸,藏在自己卧室里偷着乐。他摸了摸脸上粗糙的白纱布,现在一想,确实有点嫌弃。
不能够的,本佛爷怎么可能不酷!
佛爷一把扯下纱布,这个粗鲁的动作让他自己疼得直咧嘴。眼睛周围的伤口虽然愈合了,鼻梁骨上的断裂也被圣光接上,但空洞的眼球周围还分布着纤细的神经,不甘寂寞叫嚣着疼痛。
“真是造孽!”他嘟哝着。
佛爷不知道把白纱布怎么折折叠叠,神秘在他手下不断变幻,粗糙的白纱布硬生生被折成了一条首尾相连的光滑细腻的环带。
他捏着环带的一小截,一股子血腥和杀虐的气息呼啸着澎湃而出,整个房间都是满满的邪恶气息。连刚刚点燃不久的壁炉火焰都被压制下去,变得黯淡又滞缓。冬季的冷空气都有些暖起来——那种体温一般的暖,血液的粘稠和湿漉漉的暖,带着死亡的恐怖气息。
那是业力!杀业凝聚起来的煞气和业力!
当初秦逸云在兽人战争期间杀的人可远远不是现在能比的。那时候的秦逸云是真的暴躁,可以说是坐在尸体堆上笑着淌血归来的。他和修罗两个人身上缠绕的业力爆发出来甚至足以引动神秘业火!
手上的白色环带很快被浸染成诡异的血红色,晶晶发亮,好像还渗着血。
“是时候让这个世界见识一下大暗黑天的威武霸气了。”佛爷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指尖冒出无数细小的黑色梵文,梵文好像有生命一般极速沿着血红环带蔓延。直到梵文首尾相接,那骨子几乎溢散出来的业力也被梵文镇压封闭在内。
“这才有格调嘛。”佛爷得着了新玩具,利索地穿过金发,给自己缠在眼睛上,形成一个暗红色的交叉。
佛爷贼头贼脑地打开门,果不其然感知到修罗独有的锋芒锐气和淡淡煞气。
“喂,过来。”
修罗面无表情地走近。
“呐,这样帅不帅?”佛爷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问完又扭开头,有点难为情。
修罗定定地看着小孩儿,看着他别扭地炫耀玩具,看着他遮掩起来的伤痕。
“很好。”修罗尽量把声音柔和。
“果然,本佛爷是最帅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膨胀的秦逸云,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整个人轻飘飘的,被修罗一句话就给满足了。
秦逸云又开开心心地找爸爸妈妈去炫耀去了——和小朋友没有什么两样。
“教皇最近在组织一场会议,讨论关于深入红锋峡谷的事宜。”斜眼看着秦二少从正面侧面,多角度,深层次地炫耀玩具,牧风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嗯,那是挺严肃的哦。然而,关我屁事?”佛爷歪了歪脑袋,理直气壮地问牧风。
“确实没什么关系。”牧风耸耸肩,“我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光明教廷可不一定有精力帮你兜着事儿,自己悠着点。”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没错,我就是!
果然,牧风只是冷笑一声,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
今年的第二场大雪来得有些突然,当天夜晚飘落的鹅毛大雪把菩提萨婆诃的积雪又加厚了一层。秦逸云甚至听到积雪压碎了三界河冰封河面的轰响。
“那个场面一定极其壮观。”佛爷对着窗外喃喃自语,然后才拉上窗帘,把厚厚的铅色乌云给遮在外面,“所以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
秦逸云真是想不明白了,秦府辣磨大,腾出个房间给修罗都办不到?
佛爷选择性忽略了夫妻同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修罗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用血红色的眸子看着秦逸云。
这眼神未免太过于有力了,以至于封住眼眶的秦逸云都毫无障碍地感受到注视,那种犹如实质的注视。
“你干嘛!看什么看!不许看!再看,我咬你哦!”感觉自己超凶的,佛爷色厉内荏地嚷嚷着。随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出小半张床,“我警告你!晚上不许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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