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尔里斯在颤抖,他也说不清他到底为什么颤抖,只知道自己忍不住颤抖。
“咯咯咯……”秦逸云在俏皮轻笑,才不管自己彻底毁了一个国家的王,她笑得娇媚妖娆,眉眼间都是风情万种,她压低了声线,让人浮想联翩,主动握住俄尔里斯的手,“走,小姐姐带你……无忧无虑去。”
谁能够拒绝呢?当那双眼眸看向你的时候,理智都要溃败,何谈拒绝呢?
“走吧,”秦逸云拉着俄尔里斯飞上海涯的岩石,远远看到了王宫的灯火辉煌,“把我藏起来,王宫有这种地方吧——不见天日,黑暗,血腥,不可告人,王公贵族的私牢这种收藏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的地方。”
“你……”俄尔里斯还是止不住颤抖,他从见到秦逸云开始,就一直觉得活在梦里。
王宫里当然是有地牢的,而且绝不止一个。俄尔里斯继承王位的同时,也继承了王族的这些黑暗角落。
“哦?严刑拷打的死牢啊……”秦逸云眉眼带笑,从墙壁上取下一个手腕粗细的冰冷铁锥。离开寒心城的第一天,这些刑具竟然让她有些亲切。“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到另一种私牢,嗯……关押女奴的那种。”
“那就在隔壁。”俄尔里斯老实地回答道,他微微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多看秦逸云一眼,唯恐丢了魂魄。“那是某些人的糟糕乐趣。”
“哎,真能忍,要是我,我就忍不了。”秦逸云的碧绿眼眸绽放出璀璨的眸光,她的舌尖划过漂亮柔软的下唇。
“忍什么?”俄尔里斯站在私牢的门口,昏暗的油灯映着他的侧脸。
“咯咯咯……”她掩嘴轻笑,往后仰着脑袋,微微偏着头,“我美吗?”秦逸云这样问着,一手转悠着铁锥,随即又神经质地笑起来,“我当然美了,我美极了。你看我的眼神里全是火焰,想要将我浑身点燃,想要看我更美,想要……上我。咯咯咯……”
她的话甚是直白露骨,但却让人无从反驳。笑声清脆如风铃,让人沉醉,连油灯的昏暗火焰都为之跳跃欢呼。
秦逸云一把将冰冷锋利的铁锥刺进自己肚子里,狠决得令人吃惊。她还嫌不够,扭动了铁锥上的某个机关,整个铁锥尖端突然像开花一般四散裂开,在她体内爆炸。
看着都疼,可是秦逸云却只是歪了歪脑袋,好像有些疑惑,却没有过度疼痛的反应。好像是扎在别人身上一样,与她全然无关。
“天呐!你在干什么!”俄尔里斯慌了神,想要去夺下铁锥,可是又怕对秦逸云造成更大的伤害。
“啊?别在意,习惯就好。”秦逸云笑了笑,离开寒心城的第一天,没有酷刑,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伸手直接把开花的铁锥拔出来,鲜血就迸发出来。
疼痛上瘾。
可是血却没有溅到地上,好像是大地无法承受它们的总量,竟然尽皆倒飞回来,沾染在她纤细笔直的双腿上,形成一颗颗血珠。
“当”散花的铁锥刑具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被随手丢在地上。
她在无尽的折磨中学会了欣赏血色,甚至为这种妖异烂漫的颜色痴狂,认为自己的血是最灿烂最美丽的颜色。
俄尔里斯确认了自己的感官没有欺骗自己——病态,癫狂,妖异,魅惑。
“好看吗?”秦逸云把血细细涂抹在自己指甲上,痴痴地问道。
“你疯啦!”俄尔里斯哆嗦着嘴唇,手足无措。
“是吧,早就该付出代价的。呵呵呵,俄尔里斯,先回去吧,我要沐浴了……怎么?要一起吗?”秦逸云低头浅笑,看着伤口极速愈合,狰狞的伤口变得细嫩光滑,只剩下妖异的一层薄薄血色。
“明天见。”沉默良久,俄尔里斯沙哑着回答道。
“明天见。”她的声音里都带着甜甜笑意。“我的奴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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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