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漠和清悠割破手掌,又在清羽的背上划破两道伤口,给她度血,调和阴阳。
三人的额际都流下汗水,清羽很痛苦,但是她的两个兄长也不好过。
折腾了大半夜,慕容清羽体内的毒终于压制住了,也转醒过来了,筱鸾伺候清羽更衣之后,这第一句话却是,“小妹虽与二位兄长是兄妹,可这深夜来小妹这园子也是不妥的吧。”
清羽的一头青丝被放下,垂于腰际,眸中清明,透着清冷之光,与常态无二,这下两人才放下心来了,清悠有些虚弱了,“你这毒发作的可是越来越勤了,你二哥我还没娶妻生子呢,我这身体就要被你掏干了。”
清羽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可以吗?”还娶妻生子,想得还真多,这个浪荡公子能近女色她这个当妹妹的就谢天谢地了。
“可以,当然可以,谁让我是你二哥呢。”清悠被噎住了,还得赔上笑脸。
冤有头债有主,歆烜之所以跟毒圣较劲才不是普通的恩怨,那分明就是满满的怨恨好吧,不过歆烜也是够可以,给她下了毒就消失了一年,若是他知道自己解毒需要让慕容清悠以血供养,怕是悔不当初,心疼死他。
“羽儿,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好生照顾自己。”清漠轻舒了口气,这丫头没事就好。
“咳咳,羽儿,二哥走了,你好好休息。”清悠可不想再承受清羽那满满的怨恨的眼神。
“羽儿恭送二位兄长。”清羽言语清冷,在这炎炎夏夜却让人生出几分冷意来。
筱鸾行了一礼,“恭送二位公子。”再回头看向清羽,只见清羽满脸惨白,好像并没有得到太大的缓解。
“小姐,你刚才为何不告诉少爷实情。”筱鸾猜到了,心里更加着急。
“这痕泪之毒非同小可,我尚无法子解毒,何况是他们,离鸟事关重大,以后不要随意放出去了,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那还了得,今日我毒发之事先瞒下,日后再想法子解毒便是。”清羽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昏了过去。
“小姐。”筱鸾惊呼一声,急急的将清羽扶入房中,泠絮把脉之后才知她只是虚脱了,睡一晚就好了,这才放下心来。
叶国公府。
柒寒院。
映入眼帘的是淡蓝色的的帐幔,夜风微凉,窗子外的夜是那么深邃。一双剑眉深锁,细长的桃花眼中尽是郁闷,脸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细长有力的大手紧握着一壶酒,另一只手紧握着酒杯,似是在发泄着什么。
一只纤纤的葇荑按下了那酒杯,“哥,别喝了,你喝的够多了。”是叶紫璃。
“夜深了,你怎么来了。”男子抬头看向叶紫璃,她又纤弱了几分,不施粉黛却是别有一番情味,唇间发白,可那双眼睛却是似能漾出水来,眉若墨画,透出一股细腻柔弱的气息,那浅黄色的云罗锦缎让她看着更是极为惹人怜爱。
床帐上的流苏随风轻摇,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琉璃繁缕的味道,“今日之事我已知晓了,璃儿的事让兄长费心了,可元瑶郡主毕竟是宁王的掌上明珠,依璃儿来看楚相断不会为了璃儿伤了与宁王府的和气,”
“璃儿,”叶紫玄打断叶紫璃,“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叶紫璃微微一笑,“大哥何必在意元瑶郡主的话,大哥还不了解璃儿吗,他若敢强娶,我就让他后悔来这世上一遭。璃儿告退,兄长也早些休息。”
看着那抹淡黄色的身影远去,叶紫玄轻叹了口气,这些事本不该让她知道的,她就该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巧笑嫣然,就该笑靥如花,可惜她跟着清羽时间长了,虽不是暗影却与暗影的冷血无异,真不知道当初让她修习法术是对还是错。
一抹黑影闪过,叶紫玄将手中酒杯掷出,“谁。”
来人闪身出现,接住酒杯,“你这大晚上的喝什么闷酒啊,害得我大老远的来找你,走吧,换个地方。”是慕容清悠。
醉玲珑。
“今日在楚相府的事你都知道了。”叶紫玄仰头饮下杯中酒,又给自己添上一杯酒。
“知道了。”慕容清悠为自己倒上一杯酒,随即也一饮而尽。
“是沐笙让你来劝我的吧。”叶紫玄将酒杯举起,端详了良久,又一饮而尽。
“是,但我没打算劝你。”慕容清悠给自己添上酒,嘴角一勾,看向了叶紫玄。
叶紫玄也看向了慕容清悠,不由得大笑起来,“慕容清悠啊慕容清悠,还是你最了解我叶紫玄,来,喝。”
慕容清悠也大笑起来,“那今可说好了,不醉不归。”慕容清悠的狐狸般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惜叶紫玄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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