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无玦笑笑,“姑娘说笑了,本王只是对姑娘深感好奇。想知道何种女子才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想来姑娘今日在此也绝非偶然吧,既如此,何不现身相见呢。”
对面却没了声响,靖无瑕示意靖无珉去看看,却不想靖无珉回来后竟说,“那女子已跳窗走了,怕是楚相一党的人,这可怎么办。”
“慌什么慌,就算楚相知道了又能如何,我是君他是臣他又能对我怎样,再说了这大臣之间的势力盘根交错,谁又能说清谁又不会是谁的一枚棋子。”靖无瑕的眼中闪过冷意。
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站住,这里不能进。”
“放肆,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你竟敢拦我家小姐。”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梅儿你退下。”又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声音,“这位军爷,小女子先前在这房间里遗落了一个荷包,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不行,一个荷包有什么的,看你的样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会这么吝啬吧。”那官兵打量了这女子一下看她全身衣着也是非富即贵,这京城到处是王公子弟,他不敢得罪,但里面的人却是万万惊动不得。
靖无瑕听着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再一看周遭确实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一个荷包,正面面绣着一种红色妖冶的花,背面却是祥云纹,还绣着一个“泪”字,“是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拿起那枚荷包向外走去。
门外的女子也有些想放弃了准备离开,“小女子打扰到军爷了,这便离去。”
“泪儿,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靖无瑕推门而出,脸上带着笑意,全无刚才的阴鸷之色。
云泪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转身,却被那人给惊到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太子。
二人进入房中,挥退众人。
“云国公之女云泪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云泪行礼,却显的极为疏远,因为她实在不想与这人扯上什么关系,纵然知道一切不过是徒劳,这早就是注定的事。
太子靖无瑕上前扶起云泪,目光温柔,“泪儿快起来,这又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太子殿下恕罪,臣女不敢逾礼。”云泪向后退了一步,靖无瑕的手悬浮在半空,好不尴尬,尽显疏远之色。
“多日不见竟让你我生疏至此吗,难不成你是在怪我,恼我了?”靖无瑕也不上前,就这样与她说着话,他不愿强迫她,更不想她怕他。
云泪虽然早就知道太子对她的情愫,可是如此暧昧的话还是让她有些惊诧,“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应当以国事为重,臣女不敢恼怒殿下。”
靖无瑕听着这话竟有股酸味,心里不由得大喜,上前抱住云泪,云泪挣扎,“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泪儿,你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能,你就是恼我了,你恼我说明你在乎我,泪儿,我好高兴。”太子靖无瑕真是个人才,竟然可以想到这种地步。
云泪一把推开靖无瑕,“太子殿下请自重,臣女告退。”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靖无瑕突然开口,“泪儿,等一下。”
云泪顿了一下,背对着靖无瑕,“太子殿下,请自重。”说完便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马车上。
梅儿看着自家小姐从出来后就闷闷不乐,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小姐好像对太子这么疏远呢,忍不住问出口,“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怎么了?”云泪气色稍微缓和些。
“小姐为什么我感觉你对太子与小时候不同呢,皇后娘娘是你的姑母,你和太子是表兄妹,这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分,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呢,怎么我看您好像处处躲着太子一样。”梅儿虽然跟在云泪身边多年,虽然忠心可并不精明。
云泪原本还在为刚才的事烦心,却不料竟听到了梅儿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傻丫头你知道什么,这在外人看来是福分,于我而言却未必如此,好了,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没好处,让我静静吧。”
梅儿不由得噤声,想想也是,自己是个奴婢竟敢私自谈论主子的事已是有罪,何况自己谈论的还是太子,还好小姐心地善良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泪紧紧的攥着手帕,眼神深邃,自己这些年来对太子的确是有意疏远,年少时自己就知道自己不过是姑姑的一枚棋子,姑姑想让自己嫁给太子这事是早就定下了的,可自己不愿认命,不愿任她们摆布。
市集上依旧一副热闹的场面,只是近几日却格外的不同。因为近日有赤炎国太子来帝都。
云泪掀起车帘一角,不知不觉竟到了琳琅坊。
“梅儿,咱们去琳琅坊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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