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行踪我可不敢随意透露,我可惹不起这祖宗。”冷夜离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想说又不敢说,谁知道人家姑娘对咱相爷有没有那个心思啊,要是有倒还好,要是没有,他可就是毁了人家清誉了,那慕容将军还不得把他撕碎了,想想就可怕。
谷隽和陆曜没得到想要的消息才不会善罢甘休,又一个劲的软磨硬泡,“夜离啊,好夜离,你跟我们说说吧,要不然我就把你藏人家姑娘的手绢的事说出去。”
“什么?夜离藏了姑娘的手绢,真的假的。”这时刚换完岗从旁边路过的几个人凑了过来,围住了陆曜和谷隽,冷夜离趁机溜走了。
渺风阁。
月姨摘下悠儿姑娘的花魁头牌,挂上了一个新的牌子,夕雅。
只见舞池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极为惹眼,纱帷一条条揭开,只见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外衣抹胸牡丹遮挡这白皙似凝脂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边的青丝用步摇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手执团扇,脚上系着金色的铃铛,步步生莲。眼神魅惑如丝,红唇轻挑,极为勾人。
楼上雅间。
“你们瞧瞧这渺风阁新来的花魁,真是比悠儿姑娘更魅惑几分啊。”九王戏谑的说了一句。
七王则是扫了一眼,毫不在意。
“老七,这次这个女人你可不能跟我抢了啊,这个夕雅姑娘就让给你三哥我吧。”三王两眼放光,眼睛一直不肯离开那个夕雅姑娘。
血鸢门。
离鸟从凤霖国飞了回来,栎临打开离鸟所带的消息,“太子已至。”栎临又翻开背面,写着两个娟秀的小字,“勿念。”
栎临扬了扬嘴角。
古月国。
皇宫。
“洛儿,你怎么就是不听母皇的话呢,还好有国师相救,否则你若是出了事你让母皇怎么办。”庆嬿气的拍桌子,自己的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让她省心啊。
清洛郡主看了一眼庆伊身边的曼春姑姑,曼春姑姑冲她使了个眼色,清洛顿时便明白了。
清洛上前给庆嬿捶背,“母皇,儿臣这不是没事嘛,还好有慕容公子和国师相救,母皇,儿臣下次不敢了。”
庆嬿听到“慕容公子”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哦,慕容公子?什么慕容公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不是咱们古月国的人,母皇没听说过也是自然。不过母皇,您可得帮儿臣好好答谢慕容公子啊。”清洛郡主笑着说,“若是能收为己用最好不过了。”
庆嬿叹了口气,“好了,你退下吧,我乏了,想歇会。”
清洛退出去后,曼春姑姑俯身对着庆伊道,“主子,郡主那天遇见的是大公子。”
“你退下吧!”
宫门外。
曼春姑姑送清洛郡主出去,“郡主以后切莫再跑出帝都了,你是千金之躯,日后还要接掌这古月国,那个位子可是有不少人觊觎呢,你若是离陛下太远,陛下怎能护你周全。”
“我就知道姑姑最疼我了,可是浩南他离府出走了,我不去找他他是不会回来的。”清洛所说的浩南其实是郡主府的男宠。
“不过是个男宠,郡主何必屈尊降贵,这纯阳之体的男子多得是,老奴稍后禀告陛下,让他在为你寻些好的来,你是郡主,后府男宠三千,少一个有什么。”曼春皱皱眉,她也是心疼清洛,小小年纪受阴气折磨,必须要靠男子的阳气供养才能活命。
“姑姑说的是,少个男宠自然没什么,可是他知道的太多了,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我便不能让他存活在这世上。”清洛绝非良善之辈,生在帝王家,注定了这辈子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寝宫。
庆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想到了与那人的往事:
当时她还是少不更事的叶国公府的大小姐,十三岁生辰那日收到了一幅画像,是一幅美人图,烟雨迷离中,女子独上绣楼。
旁边还有诗句,“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收起思绪,却是万般的不舍。
庆嬿站起身来,解开一道禁制,显露出来一副画卷,上面是三个嬉闹玩耍的孩童,庆嬿摸着那个青衣的孩子,呢喃了一句,“漠儿。”
犹记得那年自己生下与慕容正的第一个孩子,取名的时候,便是取了漠漠轻寒上小楼的漠字,清则是取自叶若卿的“卿”音。
十五年了,她终于要面对她的孩子们了,只是这一次,他们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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