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是楚沐笙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楚沐笙与他的未婚妻纠缠不清所以伤心所致,听絮儿说,三小姐如今万念俱灰,与楚沐笙已经断情绝义。”
“嘭”的一声,庆嬿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好一个楚沐笙,不愧是楚御祁养出的好儿子,行事跟他父亲如出一辙,我的羽儿自小没有生母在身旁,父亲在宠她也终究没有娘亲来的细致贴心,没想到竟被如此欺侮,楚沐笙,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我的羽儿,你真当我庆嬿是死的吗?”
风将军被吓到了,十五年了,他何时见过庆嬿这般不能自控。
“陛下。”风将军有些担忧。
“你下去吧!”庆嬿屏了屏气息,终于恢复了不少往日的理智。
“是!”
密室。
冗长的回廊看不到尽头,壁上的蜡烛随着风而摇曳,壁画也变得清晰,这是古月国千百年来的皇室画像,庆嬿摸着一个熟悉的面容,这幅画像已经有些脱色,庆嬿有些哽咽,“娘,女儿想回家。”
此时的庆嬿全无平日里的霸气,她不过是个委屈的孩子,想在母亲的怀里大哭一场。
一个身影慢慢靠近,将手搭在了庆嬿的肩上。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庆嬿回过头,投入了那人的怀抱,“阿姐。”
那人的面容变得清晰,与叶若卿眉眼竟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质截然不同,她给人一种慈悲温暖的感觉,她是叶国公府早些年宣称的幼年便夭折的大小姐,叶兰卿。
“回去看看母亲吧,尽尽孝心,带上我的那份一起。”叶兰卿轻声说道。
“姐,如果当年你是明帝,我是暗君,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叶若卿眼角带泪,她不明白,为了皇位,竟然要搭上两个女子的一生。
“傻妹妹,姐姐向来见不得朝堂的暗影诡谲,若是我为明帝,这古月国只怕是已经葬送在了我手上,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叶兰卿擦干叶若卿眼角的泪水。
“姐姐,他明明答应过我,子孙三代,在野不在朝,不与皇家结姻亲,却是什么都没有实现。”叶若卿心里有些疼,当年之所以让慕容正给她这个该承诺,一是因为身处乱世,不想让自己的儿女为了荣华富贵以命相搏,耽于算计。二是因为东漓国与古月国必有生死一战,她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为他人卖命与自己的母亲为敌,若是伤了他们,她这个当母亲的必是剜心之痛,若是他们攻入皇城伤了自己,那他们也是终身难安。
“时势所逼,也怪不得慕容正。”叶兰卿安慰道。
“姐姐,我走之后,古月国就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
东漓国。
慕容府。
浅云居。
“小姐你别动,你这身子可得好生调养,大公子可吩咐了,在老夫人回来之前你都不可起身操劳。”筱鸾伺候清羽喝完了汤药,看着清羽似乎要起身,急急地按下她,说道。
清羽侧头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大哥二哥的好意,这几日他们一天几乎要在她这里赖上个四五个时辰,说是看书有些伤眼睛,怕她无聊陪她说话解闷,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担心自己因为孩子的事做出什么傻事。
今日倒是奇怪,还不见二人踪影。
“二位公子呢?”清羽问道。
“最近不太平,古月国来犯,楚,额,表公子他们要出征了,点兵名册上没有二位公子的名字,所以这一大早,便去找原因了。”筱鸾有些刻意的避开楚沐笙的名字,生怕清羽再想起伤心的事来。
楚相府。
书房,
房中的紫檀香温和浅淡,很是舒畅,这是楚沐笙素来最爱。
清漠拉这个脸,清悠虽然是一贯的笑意,但却是笑的有些瘆人,那握着扇子的手指节分明,似乎随时都能捏碎那扇子。
“二位所为何来?”楚沐笙淡淡的开口。
“为何突然启动暗桩。”清漠直接开口,他听闻边疆有骚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时机已到,自然该动手了。”楚沐笙善解人意的给两人倒了两杯茶,天干物燥,多喝水润润喉,去去火。
清漠拍桌而起,桌子生生的出现一道裂纹,“你疯了。”
“大哥,你冷静一点。”清悠劝阻道,随即看向楚沐笙,“沐笙,你我兄弟多年,在你和羽儿之间我们也是左右为难,可你这么做是不是赌的有点大,成功了还好,若是一旦失败,那楚家这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就全白费了,羽儿她不值得你这样做,当我求你,放过羽儿吧,也放过你自己。”
楚沐笙沉默的瞧了二人许久,“情似生死,噬魂入骨。”
一阵沉默。
慕容府。
大厅。
慕容正坐于首位,看着底下的人,“老夫人明日就回来了,你们都要随我出府迎接,定要守好本分,不要在人前出什么岔子。”
“是!”
众人散去后,慕容正留下清羽,看着清羽面无血色很是心疼,太子与太子妃新婚当晚便有刺客闯入,太子妃便暴毙而亡,事发突然,昊帝震怒之余,只得让云家的一个庶女顶替了云泪之名为太子妃,此事才不至于太过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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