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悠白了她一眼,真是个白眼狼,也不想想她可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给她换血调和阴阳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羞涩啊,“快起来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要跟你说。”
在筱鸾几人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清悠等得不耐烦了,不等她便一起吃早膳,已经自己吃上了,对于清悠的这幅德行,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二哥昨日操劳了一天,晚上又不得空休息,早朝之后也不休息便直接来我这,羽儿还真是受宠若惊。”清羽坐下道。
清悠咳了出来,真是服了她这张嘴了,给她盛了一碗粥,隐约可以看到有红枣,“这是补气血的,你多喝些,自你小产以来未曾好生进补,也无暇好生修养,尤其是祖母回来之后未免祖母生疑,你的补药也停了,所以只能在药膳上下些功夫了。”
清羽喝了一口粥,今日的粥很合胃口,不由得多喝了几口,“我明白。”
清悠的点点头,又道,“今日早朝,陛下和父亲定下了依贤和七王的婚期,三日后下聘,腊月十九完婚。”
“咳咳,这么快。”清羽被呛到了,“怎么这么匆忙。”
“陛下的意思是待你及笄之后便立即成婚,所以为了准备你们的婚事,不得不让十王的婚事紧凑些,不过我看十王倒是丝毫不在乎仓促,那样子倒是乐意得很,拉着父亲岳父长岳父短的喊个没完,不过父亲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清悠撇了撇嘴,“怎的祖母回来之后也不过问你的婚事,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这不是大姐婚事迫在眉睫嘛,祖母一时顾不上罢了,再者说了,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稍后你和大哥陪我去琳琅坊给大姐置办些嫁妆吧,三姨娘没多少体己,父亲也不会亲力亲为,二姨娘做事我可不放心,我可不愿意让大姐的嫁妆太单薄惹人笑话。”清羽给自己添了勺粥,想起以前清悠的所作所为,还是决定提点他两句,“你若是敢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人,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清悠撇了撇嘴,“不敢,不敢。”
佛堂。
老夫人还在礼佛,慕容正在一旁等了许久,老夫人终于放下了念珠。
“母亲,依贤的婚事定下来了,三日后下聘,下个月二十八完婚,还要有劳母亲操持了。”慕容正扶着老夫人走出佛堂。
“这是自然,你的孩儿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不过,聪明的鸟可不会将自己的卵放在同一个巢中,你已经让一个女儿嫁入了皇家,就不该在送出一个女儿。”老夫人话锋突转,“你可是忘了答应过若卿什么。”
慕容正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画面,往日恩爱似乎就在昨天,“自然不会忘。”
“没忘就好,你说与我听。”老夫人有些发难。
“自我以下三代,在野不在朝,凡我儿女,不与皇室结姻亲。”慕容正眸子一紧,这是新婚之夜他答应若卿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你如今又是在做些什么,清漠清悠就罢了,身在乱世,想要独善其身已是不能,可是羽儿呢,为何要将她推出去,她可是你和若卿的亲骨肉啊,这孩子命运多舛,毒圣早就断言她活不过十五岁,你又何必要为了巩固你的地位让她余生不得安宁。”老夫人捶足顿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母亲,并非如此,这是羽儿自己的选择,我曾经也想阻拦,可这孩子却是愿意嫁给七王,我无力挽回啊!”慕容正解释。
“无力挽回?正儿,你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你不过,若是你想做,便没有你做不到的事,陛下他纵有拉拢你之心,也不会强迫你,何况我已经做出让步,让依贤嫁给了他的儿子,太子妃大婚当日便不知所踪,太子妃与羽儿交好,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是羽儿的手笔,羽儿因为她娘的事变得功于心计,若是真与皇室联姻,那必要掀起腥风血雨,羽儿的婚事,绝不能成,必要退婚。”老夫人似已有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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