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嬿夫人的寿贴,署名嬿夫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这个嬿,是古月国女帝的名讳,是前任女帝亲自为她创的字,这世上只有叶若卿可以用这个字,她心里很是激动,是她,是她的女儿回来了。
嬿夫人一袭黑纱覆面,全身黑衣锦云纹,极具异域女子的风格,她身后的粉衣女子步伐灵动,那双眸子四处打探,虽然衣服宽松,但依稀能看得出身形,叶老太君有些心酸,这就是清羽的孪生姐妹,毕竟养尊处优,而且有生母照拂,比起来清羽的确是雍容了一些。
慕容正的目光自从嬿夫人出现便一直未从嬿夫人的身上离去,虽然分别了十五年,但她的身形样貌早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是她吗?她还活着?她尸骨无存是他亲眼所见,虽然他一直不相信她已经香消玉殒,纵然堕鸿威力再大,她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元气大伤,如何施展得了,所以他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可她怎么能忍心弃他和孩子们而去,只是如今为何变成了嬿夫人?她身后的女子是她的女儿吗?又是她与何人所生。
无论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他可以不在乎,通通不在乎,只要她回来就好,她的孩子他可以视为己出,不管她现在是什么人,他都要留住她,那是他慕容正的夫人,他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一直从未放弃过。
“龟鲻嬿夫人携小女洛儿见过叶老太君,恭贺叶老太君福征寿考,年享升平。”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得出原来的音色。
“龟鲻是古月国的城池,如今两国交战,路途遥远,你一介女流带着女儿来此,真是魄力非凡,你的夫主呢。”清悠开口。
“龟鲻乃是女尊国家,女子经商出仕大有人在,想来公子不大晓得我们的风俗。”嬿夫人说完,拍了拍手,一座真人高的佛像被搬了出来。
扯下上面盖着的红布,竟是一座白玉雕的观音像,栩栩如生,慈祥不已。
“母亲,这佛像很是面善呢,跟祖母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紫璃忍不住跟楚韵嘀咕,这声音不大不小,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到。
“妾身有个姐姐,我们年少时曾得叶老太君照拂,是以我们姊妹二人亲手雕刻的佛像以报当年之恩。”嬿夫人抬起头,“不知老太君可记起了我们姊妹。”
“是了,我想起来了,难为你们这么多年还记得我,你有心了,长卿啊,让嬿夫人入座。”叶老太君说道。
慕容正看着嬿夫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嬿夫人为何以纱覆面,这不是你们古月的风俗吧,古月女子抛头露面乃是常事,不知夫人这是何故?”
众人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被慕容正一提到时都看向了嬿夫人。
“大人对古月的民俗倒是颇为知晓,我们母女面容与中原女子不同,为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是以薄纱加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嬿夫人说话滴水不漏,倒是让众人不在怀疑什么。
嬿夫人的目光看向楚御祁,他好像并未认出自己,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想必就是辰王和楚相了,突然间目光有些冷,她不管什么战神还是王爷,既然对她女儿无意便不该招惹她,招惹了就该好生捧在手心,明明有婚约还来诱哄她女儿,甚至害的她女儿小产,他真当清羽没有娘亲便可随意欺侮吗?她庆嬿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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