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最不会哄孩子了,看这架势有点不知所措,还是伊千玥蹲了下来,“公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公主这才敛了哭声,一抽一抽的,“坏哥哥欺负我,那些坏人欺负母后。”
“怎么会,一定是公主想多了。”伊千玥眼角余光瞥到清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公主,你看看这个姨娘好不好看。”伊千玥转开话题,公主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于是仔细的盯着清羽看了许久。
“婶婶,这个姨娘好漂亮,跟我母后长得有几分像呢。”
伊千玥微微一笑,那精致淡雅的妆容恰到好处,“公主,因为这是你母后的亲妹妹啊,姐妹俩自然是像的,她是来帮你母后的,不哭了哦。”
清羽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脸蛋,“那些人经常欺负你母后?你父皇不管吗”
“父皇,父皇,我已经好久没见过父皇了。”公主一抽一抽的,惹得清羽头上青筋暴起,但还是极力忍耐着。
“公主,你又乱跑了~”身后传来宫女的声音,那宫女追了出来,看到清羽的那一刻愣住了,“三姐。”
“梅,许久未见。”清羽微微一笑,梅是大姐的陪嫁丫鬟,此时在这并不稀奇。
“你们姐妹相见必然有不完的话,我带着公主先去转转。”伊千玥对着公主伸出手,公主牵住伊千玥的手,伊千玥对着梅有些无奈的开口,“看到你家三姐高兴傻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向皇后禀告。”
大殿内。
正位上的依贤头戴凤冠,身披凤袍,看向尽头的眼神满是期待。
清羽突然有些明白楚沐笙硬要她穿这身衣服了,毕竟是到皇宫里来拜见皇后,这后宫妃嫔都是出自达官显贵之家,虽然清羽想来不觉得以势压人有什么好,但人靠衣装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倘若自己真的穿着血鸢门校服来,只怕会被这些人明朝暗讽,让依贤更加为难。
“清羽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清羽着就要跪在地上对依贤行跪拜之礼,可是依贤却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就站起身,扶住了要下跪的清羽。
“羽儿,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依贤面色苍白,虽然妆容遮掩了不少,但还是难掩气色,活脱脱的病美人。
底下的妃嫔已经开始开口,一个妃子道,“皇后,你疼爱妹妹无可厚非,只是这礼制不可轻废啊!”
又一个似乎是贵嫔模样的道,“五年的乡野生活,这曾经慕容府的三姐怕是把怎么请安都忘了吧!”
“这便是咱们东漓的第一美人啊,听当年还曾与七王议过婚呢,真是可惜了。”
“咳咳…”依贤咳嗽了几声,看样子这身子是真的大不如前了,“今日十五,陛下稍后下了朝会过来与咱们一同用膳,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先去里面休息片刻,妹妹们还请自便。”
“是!”
清羽和依贤来到内殿,依贤打发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这才肯放心和清羽话。
清羽拉过依贤的手,仔仔细细的查着脉象。
“羽儿,你们这些年去哪了,是回古月了吗?我听古月换了新女帝,可是你?父亲还好吗,我娘她怎么样。”依贤询问道。
“大姐想多了,妹妹无才无能,不过是担了个静和长公主的名号,女帝是羲和,父亲他们都很好,自从羲和继位之后父亲他们便隐居了,我也不常见他们,想必过得很是逍遥自在吧!”清羽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愣了愣神。
“那便好。”依贤又咳嗽了几声。
清羽的视线落到了依贤脸上,心里起起伏伏,难以平静,“大姐,你和陛下…”
依贤眉毛慢慢紧蹙,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出了疲倦,“他待我很好。”
“真的好?”清羽不信。
“他是帝王,帝王之爱本就是雨露均沾,何况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为他生下子嗣,这皇室之中最重血脉,我是皇后,我明白的。”
“那你也不该任他如此糟蹋。”清羽压低声音,她已经诊出来,依贤的身子是这些年吃了太多的求子秘方所致,是药三分毒,何况那些偏方有真有假,极为伤身,子嗣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陛下待我情真,这些年后宫中也就只有我生下了一个公主,其他妃嫔都无所出,这是因为他不能允许旁的人比我先生下他的子嗣,他担心日后他若无力护我,怕我受人挟制,我就算是为了他,也该拼上一拼,为他诞下个皇子。”依贤攥紧清羽的手,“如今我已经伤了机理,药石罔顾,这福分本就不该硬求的。”
清羽的指尖在依贤的脸上划过,拭去她落下的泪水,“方才我遇见了公主,她其他妃嫔可是再欺负你,陛下对你,似乎也不如以往上心了。”
“并没有,你别听陌陌胡。”
“陌陌?”
“嗯,靖君陌。”
靖君陌?君陌?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情。一别如斯,君陌两不知。既不得圆满,只得将深情做浅谈了。
清羽有一瞬间的失神,怔怔的盯着依贤的脸,依贤也仔细的盯着她,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面冷心热的清羽,五年间,她的心事如今都写在了脸上,她一直都知道清羽心里有挥之不去的阴霾,如今她出落的越发美丽,眉间已经长开,眼眸倒是比以往清澈了许多,想必这五年间她放下了许多,想来夫饶出现定是让她舒心了不少,依贤为她拢起耳边一缕乱聊发丝,嘴角含着一抹浅笑,清羽这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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