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终于是垂下了头:“那,那随你们去吧。”
两人又聊了许久,其实大祭司也是为了夜郎王国,也是为了君吟。
沐烟说:“大祭司,我并不是妖,这一点你需得知道。”
大祭司说:“我今日才发现,你亦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如果与吾王没有纠葛的话。”
沐烟笑笑。
不觉夜幕已升,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两人开了门,却发现君吟愤怒的站在院中中央,旁边围着几个奴仆,叫着:“吾王,大祭司现在真的不方便。”
君吟冷笑:“哼,不方便?他想对沐烟如何?我说过,我不会抛下夜郎王国,他为何还是不肯罢休?他是不是非要逼我?”
沐烟忙跑过去,大祭司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失望。
沐烟喊着:“君吟,我在这儿。”边跑向君吟边说:“你为何发此脾气?我不过是与大祭司这里坐坐罢了,瞧你这样。”
君吟搂过了沐烟,紧紧的抱着:“你无事便好,他可有欺负你?”
大祭司无言的转身,进了屋。
回宫的路上,君吟生气的问:“要出来为何不先告知我?你这样很危险。”
沐烟说:“我想与你在一起,便是要说服大祭司,不然我们如何在一起?况且,大祭司真的不是坏人,他只是为了夜郎王国鞠躬尽瘁而已,你无需如此。”
君吟抱着她:“我知道,但是他想杀了你也是真的,总之,没有下一次,我怕你突然死去。”
沐烟只得答应的说:“我不会死的。”
第二日清晨,大祭司府中的奴仆匆匆忙忙的进宫,大祭司殁。
君吟奔了丧。
大祭司的亡灵却来见了沐烟,他说:“我并不知他对你的情根已如此深了,我只要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我先走了。”
沐烟跪在地上说:“大祭司,谢谢。”
君吟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固城殿,腰酸微红,已是哭过的状态,就那样坐在殿门前,沐烟亦陪他坐着,君吟说:“你看,柯洛河姆的夕阳多美。”他靠在沐烟的肩上,哭得很难受。
但是他还是像一个王者一样,去批他的公文,爱他的百姓。
沐烟那一刻就在想,日后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几刻,便会自动愈合。
沐烟与君吟享受着自己的小天地,而君吟也打算立沐烟为后,沐烟知道,她与君吟快分开了,新历上元节,那天,柯洛河姆王宫中飞出了许多天灯,护城河有许多河灯,飘向思念之人。
君吟与沐烟也点了一只天灯。他们的大婚便定在来年的上元节。
君吟的身体已大好,便想着带沐烟出城去走走,不知怎地被几个大臣听了去,连连劝谏了君吟好几日。
沐烟妖女的身份算是定了,君吟虽没听大臣们的,但也未与沐烟出城,沐烟带了玉喧玉静出了城,听闻城外有一片梨花林,已开始盛放,沐烟便打算去小住一段时日,也避避妖女的风头。
分别时君吟说:“你还会回来吗?”
沐烟心中好笑,但看着君吟那个只在她面前懦弱的模样很心疼,于是笑着说:“若我不回来了,你便好重新打算?娶九火部的首领女儿?”沐烟本是玩笑,君吟却急了:“这是你从那儿听来的疯话?我没有那个打算。”
沐烟玩心起了,继续逗着他:“你如何证明我离开了你也不会有旁的想法?”
君吟却起了誓,沐烟慌忙遮住他的口,沐烟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信你便是了,无需起誓。”因为结局她是知道的,她便不想他有任何闪失。
沐烟便在君吟的依依不舍中离开了。
那地方倒也是山清水秀,沐烟在湖中央变幻出了一处连绵的房屋,每日便是抚抚琴,练练舞,日子也是过得惬意,当然,这一切变幻之术玉喧玉静都是不知晓的,沐烟的真实身份,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忘了。
沐烟为那房屋命名为彼岸阁。
有一日,闯来一个蒙面男子,说是遭人追杀,满身的伤痕,被玉喧救了下来。
沐烟亦是随着她了,玉喧虽有些闹腾,但心底倒是真的不赖。
却不知二人何时暗生了情愫,玉喧来求沐烟放她自由,见玉喧找到能相守之人,沐烟自是高兴。
但沐烟掐指一算,竟算出此男子家世中落,遭奸人陷害,还有未了的心愿,现今玉喧与他离去根本得不到幸福,便与二人说:“玉喧,若你决定了,那我不阻拦,但我担心的是你的将来,这位公子还有未了的心愿,只怕暂时安顿不了家。”
那男子说:“姑娘?你如何得知?”
沐烟说:“你不妨说出你的冤屈,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也好让玉喧与你能过安生的日子,不必受苦。”
玉喧也连忙说:“对啊,郎君,你便将你的冤屈告诉我家姑娘吧,她定能帮你。”
原来此男子是柯洛河姆一商贾子弟,却惨遭当地一王公的欺压,那王公看上了他的姐姐,姐姐不愿,王公便硬要抢夺,使得姐姐自尽,那王公转眼又看上了他家的家产,无奈是王公贵族,他们不敢声张,那日他受伤便是因悄悄潜入了那王公的府中,想刺杀,无奈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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