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便笑得更深:“我,我师尊还说你心气高呢,怎么突然来了?”
青袂无话,那男子便走近了些,对青袂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给我一壶这个酒,我便在师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如何?”
青袂眼神泛了光:“当真?”
男子肯定的点点头,青袂便也应承下:“那好,不过得你自己去取。”
男子也豪爽的说:“可以,紫阳宫是吧?我明日午时便去取。”
青袂便离了星宫,刚到紫阳宫外,便见孟儿在门外着急的踱步,青袂上前问道:“孟儿?你怎一脸急态?”
孟儿见了青袂,便慌忙的说道:“仙子,今日,天君已遣人来请了您几道了,怕是要怪罪你得罪了星君的事啊。”
青袂便慌忙的往天宫赶,天一坐在大殿上,见青袂来了,便欣喜的说:“你来啦?听闻你惹怒了卯日星君?”
青袂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便忽而跪下了,说道:“天君,小仙真的是无心之失啊,望天君责罚。”
天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将青袂扶起,说道:“我并不是要怪罪你,今日他来我在这儿诉苦,说是你承不得他的恩泽,脸上的表情甚是好笑,自从大姐出嫁以后,我便再未见到他这般模样了,倒是十分有趣。”
青袂说:“是,天君,那您寻我所为何事呢?”
天一眼中的光芒便彻底的黯淡了,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忘了,你早已忘了柳须臾,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天一又坐回了高殿之上,青袂便转身离去。
从大殿出来,青袂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却又找不到源头。
第二日,白衣男子来紫阳宫拿了酒,却也有效,紫阳宫重见了天日。
又是半月,青袂正在院中小憩,忽觉心中悲切难耐,甚是痛苦,掐指一算,原是淮风的大限到了,他的命倒是长,青袂香继续卜卦,卜算淮风来世命格,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了,竟是天一的力量,天一对青袂说:“天规严明,你若知错必犯,我也护不得你。”
青袂便收了手。
再见卯日星官的徒儿,亦是半年之后,他进门便问:“青袂仙子可在?”
彼时,青袂正在布花,孟儿出门,见了来人,便行礼:“星官。”
白衣男子便朝孟儿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小声些,若是让青袂知晓了我的身,我便要你好看,”孟儿适时的闭了嘴,青袂布完花出来时,白衣男子正在院中喝茶,见青袂出来,便打趣道:“你此处也太破烂了吧。”
青袂问道:“你来此所为何时?喝茶聊天?不太可能吧。”
白衣男子说道:“自然不是,我师尊喝了你的半壶酒,便喜笑颜开,喜欢得紧,偏偏我又不是个会酿酒之人,便只得厚着脸皮,前来讨酒喝。”
青袂便招了孟儿:“孟儿,去将树下那酒挖来。”
随即,又对白衣男子说:“这酒还是需得陈一些才好喝,冬雪时埋着,春露时开封,这天宫没有四时变化,我便只得将酒埋在这花树之下,布些花来滋润。”
白衣男子说:“你既然如此舍不得凡世,为何还要升仙?”
青袂无奈的说:“我并非生来仙骨,我的命脉自出生便是大凶之命,若不能成仙,亦是会遭人唾弃,你生来便是仙根,又怎会懂得,哦,对了,你叫何姓名?”
男子说:“我姓江,单名一个慕,思慕的慕。”
不多时,孟儿已挖了酒,前来递给江慕,二人便奠定了酒友的友谊。
孟儿脸上有一丝疑惑,定在自家仙子身上,问道:“仙子,你与江慕是如何认识的?”
青袂大致说了一遍,孟儿脸上很是憋笑。
青袂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孟儿说:“没有,仙子,江慕可不是什么好人,传闻他脾性奇怪,常常会无缘无故发怒。”
青袂不甚在乎:“哦?那又如何?我既是交他为朋友,那便不会在乎这些,谁会无缘由对朋友发怒呢?”
孟儿便不再说话。
青袂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与他并不会有过多的交集,无非就是品酒聊天罢了。”
孟儿便又说道:“仙子,你刚来天宫没多久,这里的许多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多人都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
青袂不与理会。
那日,天宫忽而因一个消息炸开了锅,便是天君要立深海公主为后的消息,传闻那公主容貌清丽,与天一很是相配,那女子早早的便住进了天宫,只待婚期的到来,本来二人的婚礼在几月前便要有所结尾的,可是,就在婚礼前夕,前天宫将领应,忽而在不周山死去了,天君便只得将婚宴拖延下来了。
这些与青袂无关,于是青袂每日与江慕饮酒聊天,江慕画得一副好丹青,他便常与青袂画一些仙界的美景,比如若水河畔,还有倒流的瀑布,哪里常年都有奋力翻跃的鱼儿们,江慕见青袂喜欢得紧,便说:“待天一成了婚,我们便也偷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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