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穿着便服偷偷地溜出了宫。他和小舅舅一起去看望耿姑娘。小舅舅说偶尔为了爱情无视一下规矩是应该的,要不是母后不顾反对和父皇私奔也不会有承佑。
到了耿姑娘的家门前,舅舅说道:“外甥啊,我就不留下扫你的兴致了。你自己进去,玩得开心一些。等你想回去了就到城里最大的酒楼,八仙楼,来找我。”
“舅舅,还是你过一阵子后来接我吧。”其实承佑这么说是因为他还不认识汴京的街道,以前出来都是由公公们带路的。这次溜出来有小舅舅,所以承佑没让别人跟着。他不想问小舅舅怎么找这个酒楼,不想被小舅舅看扁了。最后他们说好两个时辰后见面。
承佑在那又破又烂的木门上敲了敲。耿姑娘的家境不好,她父亲前些年战乱时死了,她母亲经营着城里一家小餐馆,耿姑娘偶尔会去帮帮忙,但平日里多数留在家中做家务。开门的是耿姑娘,承佑一见她就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地瞪着她。她虽然衣服破旧,但还是一个绝世美人。
她很吃惊地叫道:“皇上!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好好守孝的吗?”
承佑有点害羞地说道:“我很想你,就溜出来看你了。我能进去吗?”
她挡在他面前说道:“皇上,莫非你反悔了,不准备带我进宫做皇后了吗?”
“不是啊,朕怎么会反悔呢?”承佑不解地问道。
耿姑娘不满意地问道:“不是你自己说的,早娶我不符合规矩?”他确实这么说过。“那你为什么来?到时候给人抓到把柄,你还能娶我吗?”他答不上来。“等我入宫后,我会让你看个够。”说完她关上了门。她真好,事事替他着想。她肯定知道如果那些老臣发现他不在宫里会骂他,所以让他先回去。他以后一定立她为后才对得起她此刻为他受的委屈。
只是他现在有个难题,小舅舅要两个时辰后才回来接他。承佑如果留在耿姑娘家门口,她会认为承佑不听话。他可以问她怎么去八仙楼,但是这样又显得无能,很丢脸。最后他决定随便朝一个方向走走,等看见人再问路,毕竟,小舅舅说八仙楼是城里最大的酒楼,知道的人肯定很多。
他漫步了一阵子,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像有人盯着他。大概是他这身衣服搭配的不好?
终于来了一个汉子,承佑正想上前找他问路,他却先开口道:“这位小公子,你迷路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承佑很高兴地回答道:“这位大哥,被你说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八仙楼怎么走?”
那人微笑道:“能,谁不认识那儿,跟我来。”承佑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就跟着他。跟了很久,承佑感觉奇怪,怎么好像路越来越小,大酒楼应该在大路上的,不是吗?“小公子,快到了,前面拐个弯儿再向前走几步就是了。”
承佑刚放下心就感觉身后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他想喊可是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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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表侄子定做一个百日宴时能送给他的礼物。不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安锫回答了元朗的问题。他们身后有一群女子跟着。“我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跟来?”她瞪了一眼那无忧无虑走在她和元朗旁边的张校尉。
元朗微笑道:“永德的品味很好,特别是首饰和金器。”首饰他懂不稀奇。不但安锫知道,她身后的这些姑娘们大概也知道。可是金器也懂?她不怎么信。
她说道:“元朗,这种给小宝宝的礼物,我还是更信得过你的眼光。”他家有过小宝宝。
张校尉说道:“可是我和柴兄更熟,多一双眼睛帮你把关总没错,是不是?”
“他跟你说的话可比跟元朗说的少。”甚至可以说最近柴荣跟元朗的话最多。
张校尉冷笑了一声,“他向来寡言少语,最多不超过一句。三句和一句比起来差不多。”
“你…”
元朗走到了他们中间说道:“你们两个别争了。我们和平共处,行吗?这次出来都是想为柴大哥的小公子挑礼物。”
身后一位姑娘很勇敢地冲上前把一根手帕举在张校尉的面前请他收下。
他的语气变得柔情似水,很响亮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收你的礼物。我要收也只收这位美男子的。”他望向安锫,她打了个冷战,转过头不看他。本来改成全男装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算了,这位美男子不愿给我礼物,元朗不知道你愿意吗?”
元朗搂住了张校尉的腰说道:“当然,就怕你不要我。”这又是什么情况?安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可惜没带摄像头,真想知道Zed会如何看待这么火爆的场面。只听身后的姑娘都失望地散开了。这时元朗松开手和张校尉对笑了一下。元朗被张校尉带坏了。
张校尉说道:“美女,刚才那一出戏我还是更想与你演。”
她懒得理他们,自己加速前进。他们追上她时正好看见一位乞丐被一家酒楼的小二推到了门外的地上。这位可怜的乞丐看起来年纪比安锫还小一点,衣服被撕破了,满脸灰,身上还有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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