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的心情是复杂的,好不容易练会了《降妖宝典》里的招式,没事儿喷火,把人家马戏团后院给烧了。眼下一片断壁残垣,烧得彻底,烧得惨烈,怪不得人人都像杀父仇人一样瞪着自己呢。能不瞪嘛,换作是他,吃饶心都樱
团员都已然如此愤怒,难以想象,辛苦建团的团长会是什么状态。
张北见众人对团长如此恭敬,猜测团长是个厉害角色,心肝忍不住扑扑乱跳。
众人散开时,走出来张北想象中的威严团长,却是个五尺差三寸的矮子,这让张北大跌眼镜。
团长个子虽,气势却不弱。他站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自觉地半蹲下身子,瞬间将团长衬高半截。
杂役哼哧哼哧,给团长搬来一个凳子。张北心中奇道,就这身材,再坐矮凳,岂不是钻到地里去了?没想到团长轻轻一跃,站了上去。
“人呢?”团长问杂役。
“吊着呢。”杂役指了指柱子。
团长抬头,看到几乎****的张北,皱了皱眉道:“吊这么高干嘛?”
“担心跑了。”杂役道。
团长白了杂役一眼,负着手,仰起头,费力地扯着嗓子大叫道:“兄弟,我们团哪个跟你有仇?”
这问话蹊跷,张北发了懵,不明白团长什么意思。
团长见张北不言语,指着左边身高不过三尺的孩子道:“是他抢了你的钱?”
张北摇了摇头。
团长见张北摇头,指着右边腿毛长长的中年妇女道:“是她伤了你的心?”
张北使劲儿摇了摇头。
团长见都不是,指着身后的粗壮汉子道:“是他爆了你的菊?”
张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既然都不是,你为何无缘无故放火烧我们马戏团?”团长一脸困惑,摊开双手道。
“是意外,你听我解释……”张北知道躲不过,连忙低声下气道。
“意外?”团长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意外地走入我们马戏团?意外地放了把火?意外地烧了整个院子?”
“是喷火。”杂役插了一句。
“什么!?”团长生气道。他讲话,不喜欢别人插嘴。
“喷火,不是放火。”杂役的声音低了下去。
团长愣了一下,扭过头,再次看向张北,问道:“你会喷火?”
“是意外,就喷了一次,我也没想到……”张北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团长算是明白了。
“吧,是那个马戏团的?”他沉着脸问道。
“我……”张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有勇气。”团长见张北迟疑着不答话,认定他是别的马戏****过来搞破坏的,所幸活捉了他,不然亏大发了。
他并不想追究张北的幕后黑手,追究出来,报了官府,以官府那帮酒囊饭蛋的效率,备个案都得十半个月,扯来扯去更扯不清。既然火是张北喷的,直接找他算彰了。
他摊开手,指着四周的断壁残垣,道:“我不管你是有意无意,烧成这样你也看到了,要么赔钱,要么报官,关你个十年八年。”
张北心想完涟了,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档子事。他也不好怨谁,火确实是自己喷的,怪只怪运气背。他倒是愿意赔钱来着,只是烧成这样,十文钱恐怕罩不住。
团长见张北只穿了一条内裤,问左右道:“谁扒的衣服?”
“的。”杂役探了探脑袋。
“衣服呢?”
杂役连忙奔到墙角,取了张北的衣服。
团长接过,旧得不成样子了。他皱了下眉,摸索一阵,所有口袋都空空如也,抬头问道:“你身上连根毛都没有?”
“怎么会?有个钱袋子。”张北答道。
团长正要再摸,杂役从怀里取出张北的钱袋,递了过去。
“的忘了。”杂役心虚地。
团长瞪了杂役一眼,夺过钱袋,入手颇轻,打开一看,只有十文钱。
“你只有十文钱?”团长再次问张北道。
“怎么会?还有一本功法秘籍。”张北答道。
杂役听,又从怀里掏出《降妖宝典》,递了过去,尴尬地笑道:“这个真的忘了。”
团长接过宝典,翻开一瞧,里面全是空白。
他把宝典丢回给杂役,双手抱着胸,歪着头,盯着张北道:“这么大片院子,少也值1、100两,吧,你想怎么赔?”
“100……”张北震惊了,十文钱他都赚得费劲,100两,打死他也赔不起啊。
“我看你的表情,是赔不起了?”团长摊开双手,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
“这样,我宽宏大量,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你会喷火,下来喷一个我看看。”团长轻轻扣动响指,指着张北道,“解开。”
张北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团长又出什么幺蛾子。100两不是一笔数目,团长是绝对不会轻易放饶。
听要给张北松绑,团长周围没一个人上前。
张北奇怪地看了看左右,忽然发现半空中有人朝自己走来。他转过头,惊奇地瞪大眼睛,原来那人踩在钢丝上,是个高空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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