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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妖妃纪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去路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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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奴一凛,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她再继续嚷下去,若她将自己的身份闹得人尽皆知,那可就全盘皆损了,便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拽进了房内。

尨兰防备不及,身娇肉贵的她竟被两个卑贱的奴拽得生疼,一进来就欲破口大骂,正要发作,突然又记起自己初衷为何,倏的扭头看向榻上,却见上面空无一人,并无伊的影子。

“他怎么不在?他去哪了?”尨兰瞠目,满脸的不可置信。

两个奚奴见她这般,瞬间就后悔起方才一时冲动拉了她进来,只能照实答道:“大人要离开几日,公主还是别过问了。”

尨兰霎时狠怔,两眼一瞪。“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他患风疹也是假的?你们全都在骗我?”

“公主……”两人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解释,都暗地盘算起若是这尨兰公主真发起疯来,她们打不得碰不得,又该如何应对。

孰料还没等想出个十全的好法子,尨兰就已抢先一步,拔了伊榻边存放的其中一柄长剑指向二人,黑着脸沉声喝问:“他去哪了?”

“奴们不知。”两个奚奴都是经过训练的,毫无惧色,且应答果断。

却没成想两人如此淡定的神色竟更激怒了尨兰,她心气难平,手臂一挥,真的下了杀手,刺穿了其中一个奚奴的胸膛。

剩下一人猝然大惊,眼看着那滴血的长剑从同伴体内而出,又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去哪了!”尨兰眸底赤红,已然无理智可言。

奚奴咬紧牙根,斥声反问:“公主如此行事,就不怕被大人责难吗?”

尨兰冷冷一嗤:“他如此行事都不怕被我责难,我还有何可惧?”

说罢,便手腕一转,欲要向奚奴喉间抹去。奚奴凛然,赌上最后一口气抢道:

“我二人是大人在夏为官留在身边唯一的亲信,如若都死了,怕是很多事,就无人能替大人去做了!”

闻言,尨兰剑锋猛的一滞,无论多气,她还是无法置伊挚于不顾。

奚奴见状,赶紧再添上一句:“公主心系大人,当真想要看着大人在这异地他乡孤寡无援?”

尨兰不吃硬,却甚是吃这种迂回之术。犹豫再三,她撤回剑刃,睨眸道:

“好一张巧嘴,看在伊挚的面上,我就留下你的贱命。告诉我,他究竟去哪了?”

“奴真的不知,大人只说他有急事,过些时日就会回来。”奚奴神经紧绷,这是实话,再问多少遍也是一样。

可如此结果,尨兰自也无法消气,眯了眼眸恨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他的去处。”

走得这般急,又这般保密见不得人,除了那伊洛之地,还会有别处吗?

她扯唇一“哼”,甩袖便要走。

“公主!……”奚奴惊惶起身,想要枉顾尊卑将她揽下,怎料她回首挥剑,厉声威胁:

“别跟过来!否则我即刻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安分守己’的伊大人根本不在房中!”

奚奴瞬间僵滞,再不敢妄动。尨兰丢下剑跑出去时,她下意识追到门口便赫然顿足。

糟了,同伴已死,她若再追出去,岂不是宅中就无人善后了?那大人假病一事也就一并瞒不住了。可是就这般放任尨兰公主去找大人,会否坏了大人的事呢?……

……

伊心中牵挂着喜,为掩人耳目避开了寻常官道,穿林过谷,夜以继日,马不停蹄一路向南,却意外在第三日夜里被身后而来的蹄音赶上。

“公主?”他凝眉回望,心下一阵厌恶。自己左避右避,怎得还是甩不开这个缠人的女人。

“想不通我怎会追得上你?”尨兰勾唇一笑,扬起下巴又前行了几步,道:

“你那装病的伎俩骗得过那些老头子的脑袋,却骗不过我,至于那两个碍事的贱奴就更是微不足道。我也早料到你除了小憩,定会抓紧一切时间赶路,故而我便无眠无休,拼尽全力也要赶上你。”

她这般提起两个奚奴,伊不问也知那两人怕是难能保全了。但他了解尨兰,更了解手下人的能力,如若宅中情况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尨兰也不会再有脸面以这般傲然的态度出现在他面前。

“公主一向骑术了得,只要公主有意,伊自是跑不过的,只是不知公主这般卖力的非要追上伊挚,可是有何迫在眉睫之事?”

伊压下心中不快,漠然问去,却见尨兰从腰间掏出一物丢在了地上,正是那块烧得残缺了大半的羊皮信。

“伊挚!你就这般心急?刚一收到那疯女人的消息,半刻也不肯耽搁就编谎称病要跑去看她?”尨兰气怒质问。

伊垂眸扫了一眼那上面残留的几行字,倒是关键之意一览无余。他就说嘛,尨兰怎会凭空猜出他所走的路线?

“看来是伊挚大意了,烧信之时,连书房藏了人都不知。”伊声音极寒。

然而尨兰早就习惯了他着冰山般的语态,非但不思收敛,还鄙夷道:“哼!你与那妖妃的肮脏事,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我!”

伊心里满满都是喜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没有闲工夫跟她这蛮横公主在这滞气,松了马缰冷声甩道:

“我二人之事,轮不到任何人评判。伊挚还有急事在身,若公主没有其他事,伊挚就先告辞了。”

尨兰其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却没想到伊竟真的毫不否认,便倏的急了,扯脖问道:“她腹中之子真是你的?”

伊略顿,但依旧未理,可在他欲要策马离开时,又再次被尨兰拦住。

“伊挚!你实话告诉我,那次在巫天院,那只卜骨你是不是为她而求的?”

尨兰胸口起伏,俨然忍了多大的不忿。伊不知她怎么又无理取闹扯去了“卜骨”之事,亦是更加耐心渐失。“与公主无关。”

伊情绪越发不好,可既然话已至此,尨兰也自认该到了必须说清的时候。

“我问过了,她命格独特,且定非好命,否则又怎会害了那么多人,还被天下之人称作‘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