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吕氏脸色一红,抬起胳膊把井后的手拨到一边,咕哝:“干什么呢?孩子都在床上睡着呐。”
井后“哦”了一声,再坐下来,端起面碗,继续吃面。
井吕氏问:“你有一次留了尾巴,是哪一次?你怎么回来没告诉我?”
“就跟着井能、井刁做的第二次。井能、井刁叫我回来不要给你,怕你担心,以后再做不了事。”井后。
“但是,那一次你也没拿回来什么啊?不就背回来了几个西瓜吗?”——井吕氏对井后做过的事记得真真的清。
“是。就那一次。”井后。
“你再给我,咋着留的尾巴?”
“那人好像是游乡卖西瓜的,就他一个人,拉着个架子车。他从庙礼南边那儿路过,被井能、我、井刁拦住了。那人好像会武功,俺们三个人一齐动手跟他干,硬是没干过他。结果,那人丢下架子车就跑。井能、我、井刁三个人都还挨了那个人几下子。那人想跑,井刁、我、井能就赶紧去追。井刁跑在最前头。那人忽然转回头,一伸腿,把井刁踢了回来,踢得老远。井能、我一看,都觉得好像碰上了个练子,就停下来没再去追,忙回过头去看井刁。井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过了好大一阵儿,井刁才缓过劲。那次,井刁、我、井能三个,总共就捞了十几个西瓜,井刁把架子车拉回了他家。”
“看清那人了吗?”井吕氏问。
“虽是月亮地儿,但是那阵子,估计那人也只是知道俺们是干什么的,也不会看清俺们。俺们也没看清楚他。不过,那饶年龄可能比俺们年长,高身量,留有络腮胡。肩上斜挎着包不是包、褡裢不是褡裢的袋子。”
“我你们啊……”井吕氏好像有点气恨,想什么却没下去。
“井能、我、井刁,就俺们三个,每个人除零笨力,再指望着点年轻身体棒,谁都没一点武功,而且俺们手里谁也没有什么火器。不过这些,你都知道的。俺们除了对付那些个单独行走过路的,压根儿就不敢跟那些成群结队的镖局什么的大队人碰。”
“三个人干不过人家一个人,你们啊……我都替你们脸红!”
“那啥办法呢?人家练过,会两下子。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呐。”井后自我原谅地。
“好在自己没什么大碍,这也算是老保佑。”井吕氏很理解地。
“的也是。”井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