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在外面冻了太久,亦或是今天太累了的原故,她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想开口说话,整个人却站不稳的踉跄起来,“我有点不舒服,按摩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看着她冻得乌青的小脸,竟有了一丝恻隐之心,“你没事吧?”
他话音落刚,她却忽然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向了他怀里。勉强找回一丝力气,抬头朝他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说着,她彻底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白凤年一时间松手也不是,抱着她也不是,只得赶紧把她扔到了床上。她倒好,直接卷起被子睡了过去。
他见她是真的困极了,也不打算再折磨她,原本打算回房继续睡觉。可是眼睛却不经意扫向她,正值夏季,房间里开着温度适宜的冷空调,偏偏雪城的昼夜温差极大,她在A待了太久,以至于有些不适应雪城的气候,抱着床单瑟瑟发抖。
他将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几度,见她仍是一副浑身冰冷的样子,没忍住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手背却传来一阵滚烫的温度。
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打电话让前台送了退烧药和冰袋上来,又吵醒了叶允闻让他赶紧过来帮忙。
待叶助理迷迷糊糊过来时,白凤年把冰袋丢到他手上,“她好像有点发烧,给她煮点开水,喂她吃药。”
叶允闻稍稍恢复了一丝清醒,往床上一看,不由懵了。
咦?眼前这位不是少夫人么?她怎么会在雪城,少爷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难道……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默默地以为自家少爷新婚当晚耐不住寂寞,然后把少夫人从A市接到了雪城,正打算翻云覆雨洞房花烛之际,偏偏少夫人身体不适,因此把他叫来服侍。
“那少爷你干吗?”
“我当然回去睡觉了。”
叶允闻跟他大眼瞪小眼,“可她是你老婆啊。”
他的潜台词其实是;哪有自己老婆生病让别人照顾的道理。
可是白少爷永远有办法堵住他的嘴,“老婆是什么?能吃么?”
说着,白凤年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叶允闻望着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药盒,以及冰袋和水壶发呆。他家少爷这是把整个药店给搬来了么?发个烧有必要吃这么多药么?
还有这一大桶冰块又是怎么回事,这快堆成一座小冰山了。
还有还有,煮个开水用得着十多个水壶么?
还有还有还有,温度计什么的一个就够了吧?
喂钱小暖吃完药,叶允闻已经困到不行,好不容易将体温降了下来,叶允闻敲响了白凤年的房门,一脸得瑟准备邀功,“少爷,少夫人已经退烧了,你可以过去了。”
白凤年哈欠连天的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扁人的表情,“去干吗?”
叶允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义愤填膺道:“行房啊。你们俩刚才不是正干柴烈火么,后来因为少夫人发高烧,只能中场休息……啊!少爷你打我干吗!少爷……说好不打脸的!……”
半梦半醒间,钱小暖睁开眼,天初亮。
一夜高烧让她头痛欲裂,窗帘是素淡的颜色,因此能够看到有光线照进房间。
窗台上却坐着一个人,剪影修长,侧脸轮廓模糊不清,却依稀能够透着光线,看到他颈间的那抹红痣。
他来看她了么?知道她病了,所以担心她?
她润了润唇,沙哑着开口唤了一声,“思翼。”
坐在窗台上的人怔了怔,随后扭过头望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抬手揉了揉眼,方才那个男人忽然间又变了样子,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艰难地起身,晕眩感又多了几分,“你怎么会在这?”
白凤年跳下窗台,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来看你退烧了没,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回A,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估计又要训我。”
她挥手打开他的手,声音仍旧有些虚弱,“别猫哭耗子,没什么事你回房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会自己坐车回去的。”
“思翼是白彦祺以前用过的名字。”他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你们之前认识。”
她的眸光一凛,不想再跟他纠缠不休,“你不走是么?那我走。”
她永远都是说到做到,掀了床单就要下床离开,白凤年见她脾气这么倔,忙一把拽住她,“你跑什么?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就行了,你越这样就越显得你心虚你知道么。”
她忽然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他,却答非所问的说道:“白凤年,不要离我太近,也不要总是见我,更不要一直和我说话,最重要的是,不要关心我,不要对我感到好奇,无论是我的过去还是现在,统统不要。只有这样,我们之前才不会产生任何感情,因为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都会让人牵肠挂肚。”
他闻言,蓦地松开双手,“你莫名其妙说这些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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