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胜酒力,那一杯纯度极高的威士忌喝下肚,没过多久便一阵晕眩。同事们见她身体不适,便也不再瞎闹,连忙打电话给白凤年,让他来接人。
白凤年当时正在加班,忙得焦头烂额,接了电话下意识便差使叶允闻去收拾残局,可是命令刚说完,却又朝叶允闻摆了摆手,说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比较好,顺便教训教训那些不懂事同事们,看下回谁敢灌他老婆。
可是到了pub,除了那个不省人事的傻丫头,其他人竟全部溜光了。他无奈之下把她扛起来扔到车里,回家的路上这丫头还乖乖的,不哭不闹也不吐,只是偶尔说几句梦话。
好不容易到了家,将她扔到床上便打算去公司继续加班,谁知这丫头爱踢被子的毛病又犯了。他怕她喝醉了又着凉更容易生病,只得折了回去将她的被子披上。
这样来来回回两三次,叶允闻打电话来催他,说新的方案书已经接尽尾声了,让他尽快回来确认。他挂断电话后咬了咬牙,心想就任她踢被子吧,这个毛病总归是要改的,便心一横直接走了。
其实钱小暖当时没睡沉,她踢被子的习惯确实不好,但因为有个人总是大半夜过来替她盖被子,所以渐渐这个坏习惯得到了纵容,她便更加不想改了。
她晕晕乎乎的,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无奈地翻了个身,又把被子踢飞了。抱着枕头咕哝乱语;哎,老婆本来就没赚钱重要,更何况是个假老婆。
听到门被打开又阖上的声音后,她的心彻底凉了,乖乖地抱着被子睡了过去。可能是酒精度太高,一沾到软软的席梦思,醉意又浓了几分,这一闭眼,便沉沉地睡熟了。
隔天一早醒来,却看见被子安安分分的披在自己身上,厨厅的餐桌上,还摆着解酒汤和早餐。
她咧开嘴傻笑,心想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她的,虽然昨天晚上残忍的抛下她去了公司,但这顿早餐却心意满满。
她醒了酒,一蹦一跳抱着三明治吃了起来,咬到一半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走到沙发上一看,竟是白凤年的手机,刚接通,便是叶允闻一阵哀嚎,“少爷!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昨天晚上说好要来确认方案书的,结果又说有事来不了,今天下午就要交方案了……”
钱小暖一脸茫然的打断他,“允闻,他昨天晚上没去公司么?”
叶允闻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打错电话号码,“本来是会来的,后来又说家里有事走不开,少爷还没出门么?”
“已经出门了,可是手机忘带了。”她咬着手指,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昨天分明听到他开门后又关门的声音来着。
难道……
她不禁百感交集的咬起手指来,脑海中的某些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
昨天她睡沉了之后,半夜忽然口渴,可是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怀里。就着朦胧的夜色,她方才看清他的轮廓,是个鼻翼挺拨浓眉细眼的男人。心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她难得放纵的--调戏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