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年的眉角抽了抽,只得先强行暂停了吻她的动作,回过身抱她着观赏起眼前壮观且华丽的场景。
眼前的星空在那和颗颗极速下坠的星体面前显得那样渺小黯淡,那一颗颗似星钻般的光芒前赴后继的坠落,落向不知明的远方。那些光芒起初只是少许几颗,间隔很长,足有三五分钟,才会有几颗流星同时下坠。
但过了一段时间,那段光芒愈发耀眼璀璨,直到让人称不开视线。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及令人惊诧的神迹而震撼。让人不由感慨,原来在这瑰丽的宇宙中,我们不过是这万千世界里低如尘埃的存在。
钱小暖亦忍不住低呼一声,“好像梦境一样。不知道这些流星是从哪来的,我以前听爸说过,说人死了之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虽然明知道不是真的,但每次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我都会自我催眠,告诉自己那颗最不起眼,可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星星就是我爸爸。”
而这场流星雨滑落的轨迹,逐渐演变成一场盛宴。
白凤年望见她眼神中的痴迷,又想起她之前的问题,便耐心解释道:“这些流星雨是流星和损石的碎片,比沙砾还要细小,所以不会穿透大气层,我们现在看到它们似乎在朝地球坠落,其实它们散落的地方距离我们有几万光年之远。我们之所以能看到流星雨,是因为一种辐射点的透视效果。流星雨的形成是因为慧星的碎裂,而慧星又是由冰和尘埃组成的,所以当慧星离太阳过近的话,就会被冰气化,慢慢就会形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流星雨了。”
钱小暖立马双眼化作星星状,“有个这么博学多才的老公真好,没事还能当百科全书使。”
“我再博学也没你厉害,听说你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
“也不能算是过目不忘这么夸张吧,只能说记性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
“那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只要不是陪你去拉斯维加斯帮你算牌就行,我以前在那跟一个算牌集团玩21点,结果赢了太多钱把赌场老大给得罪了,差点死在他手上。”
“不用这么惊险,只要帮我记一副油画就可以。”
钱小暖脸上虽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激动,“油画?”
“挂在爷爷的书房左边,他的书房平时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但修改遗嘱的时候,会让我跟彦祺跟他一起进屋,这次我会带你一起去,我想让你记住那副画所有的细节。”
“为什么?那副油画有什么意义么?”
白凤年的声音有片刻的沉默,似乎在想要怎样告诉她这件事,望见她脸上那抹期待的眼神,他才开了口,“其实,我二十二岁那年出过一次事故,醒过来之后忘了很多事情,家里人只告诉我是一场寻常车祸,因为伤到了后脑,所以会有些记忆被遗忘了,但他们说那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也就没再追问。我唯一能记得的是,在我出事故之前,从没看到过那副油画,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把它挂在了书房里,而且还很宝贝的样子。有一次他跟我爸喝酒闲聊,可能是喝得有点醉了,说了一句;这副画的秘密关系到凤年,所以千万别让他知道之类的……”
见她一直沉默,他还以为自己的要求太过份了,便叫了她一声,“要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段回忆已经丢了十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觉得脑海里有很多陌生的画面,有关于豌豆花,还有一家面馆,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喊我哥哥,但我总看不清她的样子。”
因为他是从身后抱着她的,因此看不到她低敛的眉宇,还有暗藏在眼中几欲落下的眼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会帮你去记那副画的!”
“辛苦你了,虽然不知道那副画能不能解开当初的秘密,但我还是想努力一下。”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喃喃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起了那段回忆,却发现还不如忘记的好,那该怎么办?”
他却只是摇头,“我也猜到那肯定是不好的回忆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记起来,因为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好熟悉。”
钱小暖沉默不语,望着天际愈发稀薄的星群。
她要帮他么?
要让他记起十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么?
如果他记起了一切,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欣赏完流星雨之后,夏希希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干脆抱着睡袋一蹦一跳的拉开叶允闻的帐篷,叶允闻累得不行,睡得正香,却被眼前一条巨大的毛毛虫吓了个半死,“你来这我这干吗!”
“我一个人睡害怕,这荒山野岭的也不晓得有没有毒蛇猛虎什么的。”夏希希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边迷迷糊糊说着,边自说自话的躺到了他边上。
“夏希希,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需要我教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什么后果么!”
“哎哟,我又不是头一回跟你共处一室了。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姐跟我姐夫在两百米外所以心虚了吧?放心啦,明天我一早就滚回自己的窝,不会跟你傻乎乎的躺在一块,第二天被他们俩捉奸在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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