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女人现在明摆着是在诽谤黎秋,士可忍熟不可忍,为了大叔的清白,她拼了!
她清了清嗓子,方才开腔,“姐姐放心,我跟秋一晚上也只不过来回六七次,我倒还勉强受得住。倒是姐姐这年纪,又离过婚,以后想找个能日夜陪在身边的男人可就不容易了。我倒有个好地方介绍给你,淮海西路有家滨口酒吧,里面的牛
郎个个鲜嫩可口,姐姐不妨去那转转,没准能碰上合心意的。”
黎秋别过头强忍笑意,这疯丫头还真会打击人,损得黎薇安一败涂地,话里却不带一个脏字。
黎薇安顿住身子,原本咬牙切齿的表情在转过身后,立马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得体,表情那般倨傲,永远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那你继续享受吧,因为一星期后,你就会从秋的世界彻底消失。”
沈清晓属于越挫越勇型,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演戏的天赋,台词剧情走位镜头她都一手包办,她径直勾住黎秋的胳膊,笑不露齿,“姐姐,我妈妈教过我,说话要给自己留些余地,万一我一星期之后还没从秋身边消失,到时候你会很丢人的。”
黎薇安还是头一回遇到黎秋以外的人向她挑衅,“沈想桃是么?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一星期后,我们走着瞧。”
“抱歉,我没记住你的名字,不过我想我也没必要记住。我跟秋过得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当第三者什么的,真是太可惜了。”说完,不等黎薇安还想多说什么,直接把门关上,将那张气到险些怒火攻心的脸蛋隔在门外。
直到耳边传来黎薇安愤然踩着高根鞋离去的声音,她方才长长地喘了口气,只觉浑身快要虚弱的倒在地上。她跟陈艳华那妖精打仗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没等她缓过气来,却先安慰起了黎秋,“大叔别害怕,以后那女人再敢来欺负你,我一记佛山无影脚把她踹到西伯利亚去。”
他却只是淡淡地望着她笑,末了问了句,“你为什么说她在欺负我?”
噗嗤……
黎秋承认自己真的已经很努力在强忍笑意了,但最近他的笑点变得很低,并且因为某个疯丫头变得越来越低。
看着黎秋笑得不成样子,沈清晓方才缓缓开了口,“大叔,问句不该问的,刚才那个姑娘,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法律上,她算是我姐姐。”
“异父异母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对吧。看不出来啊,大叔,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桃花史。”沈清晓跟在他身后,坐在胡萝卜沙发上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不过也是,你都这么老了,要是没几段坎坷心酸的情史反倒不正常。我起初听你叫她姐姐吓了一跳,你们俩长的一点也不像。”
黎秋走到冰箱前拿了罐啤酒,听她这样说,莞尔一笑,喃喃自语似的说着,“我曾经很喜欢她,虽然名义上她是我姐姐,但我从来没打消过想要娶她的想法。直到……”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嫁给了别人?”沈清晓插了句嘴,惹得黎秋的笑容更加苦涩。
沈清晓全然不故他嘴角的不自在,无奈的叹了声,“人生就是这样,不狗血的就不是人生了。那些个心心念念希望过平凡生活的人,其实巴不得自己的人生处处荆棘遍布,像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再修成正果。不过,但凡经历了惊险和刺激的,又开始向往起平凡来。人都这样,在围城里的想出去,在围城外的想进去。”
“人大多是这样的,不喜欢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揭开给别人看。”黎秋的指尖沿着啤酒罐缓慢地拨弄,‘有些人喜欢听别人说不幸的事,表面上在安慰着,心里却在嘲笑。”
“那就不要跟这种人说自己的不幸呗。”沈清晓走到他身边,把他未喝完的啤酒抢了过去,“大叔,每个人都会有不幸,也会遭遇背叛和伤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是么?别因为爱过一两个人渣就说什么再也不相信爱情,路还长,总会有个人适合你。”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纠缠不清,黎薇安在他的世界已经是过去式,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沈清晓其实也困了,但心里又想起黎薇安的那句威胁来,不禁有些心有余悸,“那一个星期以后,你的前女友万一带着桶硫酸上门咋整?”
“你刚才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她顶嘴么,她要真带硫酸来你就没辄了?”
黎秋笑的不怀好意,沈清晓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亏她先前替他挡子弹,这男人的嘴就没善良过。
“她要敢带硫酸来,我就拿砒霜毒死她!”
黎秋闻言笑得更加张扬,“需要多少砒霜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准备好道具。”
“那感情最好,要死我也得拉你垫背。”
她临上楼梯前,黎秋忽然喊住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下回再敢喝这么多酒试试!谁让你睡觉了,还不赶紧把我的衬衫送到干洗店。因为你我差点损失了最喜欢的一件衬衫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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