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寒显然没料到霍锦辰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忙从会议室起身走到室外问他,“有什么事么?”
他舔了舔唇,一字一句道:“可不可以,让清晓嫁给我?””乔默寒训完话刚想挂断电话,霍锦辰却抢在他按下结束键前问道:“默寒,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一定要让清晓嫁给那个人不可。你是她哥哥,我不相信你忍心让她嫁给一个陌生人。”
“如果能让她活下去,这一切都不值一提。别再问我这件事了,有的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乔默寒的声音有片刻的停顿,“如果你知道她在哪,千万不要告诉我。至少在这三个月里,我想让她过自由的生活。”
“清晓她,到底怎么了?”霍锦辰还想继续追问,但电话那头,却只余下断断续续的盲音。他不禁将手机紧紧捏在手掌中,沉思片刻,头也不回的出了学校。
车子抵达江苏路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他骑的是黑翼哈雷,摩托车身偏宽,本以为能开进那条窄窄的小巷,但他目测了一番车距,任凭他车技如何超群,也不可能把一只猫塞进耗子洞,因而只得放弃。
锁好车沿着小巷前行约莫四五分钟,终于看到了沈清晓口中形容的‘花果山’。
巷外白雪皑皑,厚重的积雪连绵铺层一地,挂在阳台上的绿萝四季常青,此时却也被覆上了一叠叠白雪,远远望去确实有几分水帘洞的味道。
他走上台阶,伸出手想要按下门铃,却又开始犹豫起来。来之前他没有发邮件通知清晓,他这样突然来访,会不会吓到她。
最后,却仍是下定决心按下了门铃,只是开门的人却让他颇有些意外。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黎秋显然是刚到家,衬衫上的领带都没来得及解开,望了眼霍锦辰,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请问,沈清……哦不,沈想桃在么?”习惯性地喊她清晓,险些忘记她现在已经‘隐姓埋名’。
一向自称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跟家里人断绝往来的沈想桃居然会有访客,黎秋显然也是大吃一惊,但他今天让她下班后直接去静安寺取他心爱的衬衫了,所以现在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她不在,请问你找她有事么?”
“我刚到上海没多久,听她说现在住在这里,想来看看她。如果她回来了请让她给我回个电话,这是我的名片,谢谢。”黎秋接过他的名片,眼角却不经意扫向霍锦辰钱包左上角的位置。
那里放着一张合影,站在他身侧笑得合不拢嘴的女孩,正是沈清晓。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北海道的富良野花田。粉色的樱花开得正是烂漫时节,身后连绵不绝的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千米花道。花瓣在空中飘荡游曳,落在那张笑魇如花的脸颊上。
待送完霍锦辰离开,黎秋才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少年,他曾经在沈想桃的钱包里,见到过那张照片。
相较于寒酸的打份和穿着,那丫头用的却是极为低调的爱马仕钱包,款式十分简约,却造价不菲。因而那天他的眼睛在那个钱包上多停留了几秒,于是一不小心看到了她视若珍藏的宝贝。
他一直以为那少年是她的恋人,没想到竟是她哥哥。
只是那少年钱包里的照片上统共有三个人,沈想桃站在正中央,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眉清目秀长相甚是优越的男子。
在他看来,比之今天前来拜访的少年,站在小疯子右侧的那个少年,更像是她哥哥。
直到晚上近十点,沈清晓才终于推开大门,手里抱着黎秋心爱的白色衬衫。只是脸色疲倦的好似刚刚和人大战三百回合,铩羽而归。
黎秋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眼角盯着手里的书籍轻轻翻阅,“怎么这么晚?”
“我取完衣服本来要去坐地铁,可是看到有两个小孩子在天桥上乞讨,那小眼神差点没让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于是一冲动就去买了一桶肯德基全家桶给他们吃,买完之后才发现身上总共只剩一块钱了。”
尼玛,那该死的全家桶居然要价六十九块!不就是几块炸鸡和一瓶可乐么!
“你别告诉我你蠢到从静安寺走到这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想打电话跟你求救啊,可是我手机昨天忘充电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关机了。”她将衬衫丢到他怀里,在沙发上来回舒坦的打着滚。
“吃饭了么?”
“吃过了。”
“你没钱坐地铁,却有钱吃饭?”
“不是的,我走到中山公园的时候实在累的不行了,就坐在公园门口发了会呆,可能是样子太落魄了,有个法国帅哥好心把他的汉堡分给我吃了。”她咧开嘴傻傻地笑,露出一口灿烂白牙,“大叔,我这就叫好心有好报你懂不懂。”
“我问你‘吃饭了没有’,不代表我关心你饿不饿,而是想提醒你我下班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我腿都快断了,你让我歇歇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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