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习惯一个人住了,可能跟我住一块太不习惯了吧。”
黎秋暗暗攥拳,现在她居然已经改称他为黎先生了!
“这样吧,我在徐汇区还有一套房子空着,只是空了太久没人打扫,我在上海最多也只能待一个星期,所以我也懒得过去住。如果秋不让你住这,那你搬我那住吧。”温瑞翔好意的替她解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应该不用了,刚好下周一就发薪水了,我可以自己在外面找房子的。”沈想桃婉拒了温瑞翔的提议,随后催促道:“你不是说公司有事要忙么?我们赶紧过去吧。”
“等下。”黎秋不自在的咳了几声,“我想起来我有些事要去公司处理一下,开我的车去吧。”
温瑞翔凝眉,“你还有什么事?财务部的事不是让我去处理么?”
黎秋的所有后路都被温瑞翔堵死,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我办公室的花忘浇水了。”
直到坐在车上,温瑞翔仍然一脸不明所以,黎秋的办公室什么时候养起花来了?他昨天分明没看到任何植物啊。
沈清晓心里藏着事,眼睛始终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黎秋借着后视镜望她,心里五味杂陈,正想开口说话。谁知和她并肩而坐的温瑞翔突然说了句,“小桃子,你有男朋友么?”
“什么?”沈清晓一直在神游,因此没听清温瑞翔的问题,温瑞翔刚想再问一遍,车身却突然靠马路边停下,温瑞翔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加上他正前倾身子跟清晓说话,被黎秋突如其来的猛转弯害得整个人都重重朝前摔去。
没等他调整好状态开骂,黎秋却先他一步道:“我渴了,帮我买杯咖啡。”
“我有事跟小桃子说,你自己去啦。”温瑞翔不甘愿的揉了揉脑袋,“还有,你什么时候开车跟玩飘移似的,魂都快被你吓没了。”
可是黎某人却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美式咖啡,不加糖。”
温瑞翔一时找不到其它缘由拒绝,只得不情不愿的下车替他买咖啡。
车内顿时只余他和她两个人。
他将车子熄火,借着后视镜朝她道:“沈想桃,你喜欢我么?”
她怔然,良久才不解反问,“你又想干吗?”
“回答我的问题。”
短暂的沉默后,她点了点头,眼神有些不自然,“喜欢是挺喜欢的,你问这个干吗?”
“以后不许再想那个叫霍锦辰的男人,乖乖去学做饭,不许对其它的男人傻笑,不准叫我秋萝卜,也不许喜欢上别的男人,这些都做的到么?”
“慢着,大叔你到底什么意思?”
黎秋转过身,琥珀色泽的眼眸依旧迷人,“我的意思是,我们交往吧。”
沈清晓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得过一场重病。
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院的,好像是六岁,又或者是七岁,总之她是从一年级开始休学的。连新学期的书本都还没摸热乎,就直接被扔进了医院。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出院那天,据说正好赶上霍锦辰三年级毕业,他跟霍青一块从中国来巴黎看她。她整整在医院待了两年。还好之后因为天赋不错,跳了两级,才勉强赶上霍锦辰的进度。
她的身子也因为那场大病,变得羸弱不堪,沈岩开始教她武术强身健体,从少林武术开始,为了打稳底盘,每天最少得扎一小时的马步,起初她每天浑身酸痛都不能入睡,沈岩也确实有些急功进利,一年之内巴不得她把他耗费十五年学来的功夫都能玩转了。
后来乔夕看不下去,把她从濒死的悬崖上救了回来,她眼巴巴地望着妈妈,哭着用法语说爸爸整天虐待她,让她跳梅花桩,练铁头功,还让她手插沸水,美名其曰那是为练铁沙掌埋下良好伏笔。
乔夕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一边朝沈岩破口大骂,说他不该把闺女当李小龙,万一练残了谁赔得起。于是沈清晓以为自己终于能脱离苦海,逃脱老爸的魔爪,一个劲的往乔夕怀里钻。
可是刚出虎口,却又入狼穴。乔夕不让她再学少林功夫,却又使命的教她跆拳道,整天踢腿,回旋,外加砍不完的红砖头。
她十三岁之前的童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偶尔霍锦辰放寒暑假得了空,也会在边上陪她比划比划,乔默寒是个男孩子,对功夫本就痴迷,沈岩或乔夕没空的时候,就会担当起临时师傅,小小年纪却异常严厉,巴黎最热的仲夏季,怔是让他亲妹妹在热头底下苦晒了一个多小时。
等乔夕从公司回来,看到乔默寒和霍锦辰趴在清晓边上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她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清晓居然中暑晕了过去。
幸而,五年多的学习,让她的体质多多少少有所回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每天早上坚持晨练,每周都会去游泳馆游个一千多米,但她还是经常住院,只要淋雨着凉就会感冒发烧,虽然一两天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却仍然让沈岩乔夕十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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