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说想去看青瓦台,想听温希洛的现场演唱会。妈妈不能够满足你的愿望,洛洛,外面的天很大,只是要你自己去闯。
洛洛,妈妈知道你是最坚强的,加油。妈妈爱你。
信纸末端尚有干涸的泪痕,应该是妈妈不舍的眼泪吧。洛佳抚摸着那凸凹不平的印迹,强忍着要落下的眼泪对一旁的李安沫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蜷缩在人来人往的洗手间内,洛佳的眼泪无声流下。还记得妈妈曾经说过,没有声音的眼泪,是人在痛到极至时,全身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因此,无声的眼泪是最痛的。
“妈妈,洛洛一点不坚强。洛洛不想离开你们。”洛佳哽咽着喃喃出声,用力将自己抱得更紧。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好冷。
站在机场大厅等待了近一刻钟,早己不耐烦的李安沫在接到金秀催促的电话后,脸色铁青的像洛佳刚才离开的方向追逐而去。
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李安沫小心翼翼的走近在门口徘徊许久的女厕。
在轻声叫了几遍洛佳名字无果后,李安沫轻轻推开每一间关着的厕门。在所有的厕门都空无一人,仅剩眼前一间紧闭且无论怎样敲击都没有声响的门前,李安沫不顾前来如厕众多女性的尖叫,用力撞开紧闭的门锁。
在门锁被撞开的同时,李安沫看见了晕倒在厕所内的洛佳。
长期空腹没有进食,加上近半天的疲劳飞行,以及看到信件后心情的剧烈波动。洛佳的身体终于忍受不住这连番的折磨晕倒在洗手间内。
“洛小姐!”李安沫惊喊着洛佳的名字,慌忙将洛佳横腰抱起急奔至在机场外等候许久的车辆上。
李安沫将洛佳放置在蓝色保时捷跑车上,并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似乎又想到什么他大声对身后的金秀道:“打电话通知林医生到[沫衣宅]等我。”
看着迅速消失在公路上的跑车,金秀呆愣了片刻没有回过神。那辆车的副驾驶位上,不是只有智衣小姐能坐的么。回想起李安沫将洛佳放在不准任何人逾越的H智衣专座上,不禁喃喃自语:“为了继承权,老板难道连原则也可以改变么?”
跑车停止在红灯跳亮的十字路口,李安沫用指腹轻拭洛佳脸上未干透的泪渍。看着那紧皱的眉头及苍白的面孔。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李安沫有些不安。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想到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离开父母对于洛佳。一丝歉意及愧疚竟至李安沫的胸腔泛滥而出。
绿灯亮起,身后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李安沫慌忙收回手,发动车子前行。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想起幼时父亲所说的话,李安沫下定决心。就算是不择手段,这场仗他一定要赢。
好听的引擎声停息于一座占地辽阔且外观高贵典雅的别墅前。
沫衣宅]内,别墅入口道路两旁移植了大量枝干结实花瓣茂盛的日式樱花树,正值樱花盛开的季节,风起花落,柔嫩的花瓣随风飘落至柏油路面。数不胜数的花瓣在风中飘舞,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