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活的那样开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先前是多么单纯的人啊。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弟弟,他的出现打乱了一切。甚至连最听他话的安熙也渐渐远离自己。当得知他也能够获得继承权时,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是呵。在他的世界里,看似拥有了一切。却总是被所有人忽视。他最想得到的便是李元寿的赞赏,他拼命努力学习,考出最优秀的成绩,可是当他将全校第二的成绩单交到父亲面前时,却只换来一句还可以吧,下次继续努力。
他落寞的收起成绩单,却发现了李元寿桌上的另一份成绩单。李安沫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全校第一的名次也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用尽全力在公司全力表现,样样事情都身体力行。他对外展现出最完美的形象,对每个人露出虚伪的笑容,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李元寿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李安沫?!
他并不是那种会将人赶尽杀绝的人呵,更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争夺继承权。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是他们逼的!
李安言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己不复原先的高高在上,没有高贵及优雅,没有随和及自若。他似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大叫嘶吼。
金秀看着此时反常的李安言,突然想他喜欢去海边看日出的习惯。想起他曾经对她说的那段话来,心中不禁疼痛不止。
他常从她身后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说:“阿秀,你看那海平面上的红色倒影,水波随风而起,影像也颤颤的摇曳着。上面是美不胜收的日出,它明明真真实实的存在,可我却觉得摇曳着的倒影更美。虽然它虚幻飘渺,但是它却触手可及。”
她还记得他叫她阿秀时,眼神中的温柔及宠溺。她还记得他拥着她时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将她原本冰冷的双手捂热。
金秀只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眼眶中超负荷的泪水,眼泪一滴滴晶莹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竟忘了去擦拭,就那样呆呆的望着那个失魂落魄的男子。疼痛此时蔓延至她的全身,从心脏伊始,直至指端末节。
她还记得他曾说过:“阿秀,如果你只是我的该有多好呵。”
金秀不知哪来的勇气,走上前去将失控了的李安言紧紧拥在怀中,轻声出言安慰:“好了,没事了。安言,我们回家。”说完,她扶着李安言的手臂缓缓退出会议室。
李安言紧紧抱着拥着他的女子,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及香味。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进入他的感官,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样痛苦了,缓缓开口叫她的名字:“阿秀。”
“安言,”金秀慢慢推开他,直视着他的脸颊深情且坚定的笑着对他说:“我们不要那么多好不好。”
李安言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暴躁安,他低下头不敢望眼前的女子。她很少笑,真的很少,甚至和他在一起时都很少会扯开嘴角,将它抿成一个上扬的弧度。他有些呆愣住了,被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他缓缓抬起右手,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拭尽。转而对她展现出一抹释然的笑来:“阿秀,我们回家。”
听闻这个词汇不禁身形一颤,随即脸上便绽放开一朵如花笑容。
家呵,他说要带她回家。止不住的眼泪便又落了下来。
李安言望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中一阵疼痛。
她幼时便失去双亲无家可归,被孤儿院收养后又被父亲挑中加入了残酷的训练。
那时的她并不是和安沫分在一组的,最初的最初,爸爸是将她送给自己的。
“安沫,她叫金秀。以后由就她陪你学习和训练。”爸爸是这样对她说的。
他悄悄的扭过头瞧她。看到的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脸,以及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
她不过十几岁,当别的女孩子都在抱着洋娃娃,穿着公主裙时。她却需要蒙上眼布将整只手枪拆械再组装。只要稍稍比对手慢了半拍,她就必须饿上一整天。
十五六岁,当别的女孩情窦初开,心里满载如何像暗恋对象表白时。她却需要背着重达十公斤的砂袋在大雨中跑一万米。只要超过限时哪怕一秒钟,她就必须整晚站在雨中罚站,不能睡觉。
只是再艰苦再疲累,她都不曾后退或是屈服。他心疼她,常常在他罚站或是挨饿时给她送吃的,或是站在她身旁打着伞。
她会吃下他送的东西,也不会将站在她身旁为她打伞的他推开。只是她并不说话,不说谢谢,也不说其他。
那时的她便开始没有表情了。不过一年,她便成了所有孩子当中最优秀的,她并不十分美丽,却十分耐看,看久了会格外的有韵味。即使始终没有表情,却也百看不厌。
他渐渐的喜欢上偷偷躲在射击场看她练习射击的身姿。那时她不过十五岁,稚嫩且清秀的面孔,小小的身体穿着大且宽松的训练服。
短短一年的训练,她的枪法却进步神速。提枪、上膛、推匣、持平、对焦,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帅气十足,接着便是清脆的声响,几颗飞跃着的红色飞盘被瞬间击落,爆裂成为粉末飘散在空气中,久久才散了开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