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堂内的座椅中休息片刻,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经理,我是罗冰。我现在在恒飞,事情已经谈好了,他们晚上会给我回复。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报表晚上会发给你的,我就不回公司了。上次那个洗面奶的CASE已经可以结案了,我已经让阿KEN把数据刻录过了,你直接问他拿就可以了。”
随后又打给阿KEN叮嘱了一些东西,我才撑着难受不已的身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一会对着乱闯红绿灯的行人破口大骂,一会又埋怨城市拥挤不堪的交通,让人心烦不已。
交通、交通――就是交叉不通,这么简单的词汇这位大叔居然不懂。要是哪天你在这个城市的市区六点至八点时段中能畅通无阻,那就只有两个情况,一是人都死光了,要不就是你在做梦。
现在的人,只要有了些钱,管车有没有用都会买一辆搁家里头。不管现在的停场位稀缺的跟钻石似的,也不管现在的油价贵的跟金子似的,更不管那尾气排放一年得溶掉多少冰山。
反正买了车就开呗,开车的多了路就堵了,路一堵了人就不爽了,人一不爽了就想超车了,这一超车事故也就来了。
也不能说这人脑子都透逗了,好赶不赶正摊上这经济动荡的年代,整的跟每个人都财大气粗腰缠万贯似的。以前那叫什么万元户、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现在那都只是过去式,福布斯排行榜里头,前100名哪个身家没有过亿的。
有钱人这种东西,只会被意志高昂的人类创下一个又一个奇迹。要是哪天哪个富翁的钱真的多到富可敌国了,没准那个富翁还真想自己折腾个新国家出来。
21世纪就是个盛产牛人跟疯子的时代,你不得不服,不服都不行。
七想八想想的我头昏昏沉沉的难受到不行,从包中拿出随身带的感冒药吃了几粒。
打了电话给秦筱,本想对她撒娇来着,跟她念叨念叨我生病了,让她晚上有空来瞧瞧我,顺便带些吃的过来,没想到……
“死女人,你没事生什么病?你那皮厚的跟铁一样也会生病?”
……“生病跟皮厚有什么区别么?”我诺诺的反问。
“老娘现在快忙死了,今天晚上要加班到不知道几点,死萧乾天天没事就折磨我,我还有一份报表要赶,生病了就上医院打几针,然后吃药,最后乖乖回家躺着睡觉。明白了没?好了,我有空就去看你,先挂了,等下萧乾来了看我在打电话估计又得发飙了,BEY。”
嘟……嘟……嘟
秦筱口中的萧乾是他们公司一英俊帅经理,年过三十事业有成,秦筱当初进那公司就是冲他去的,没想到把男人没把成,反而成了他当牛做马的‘实力干将’。每次一见到我们就发牢骚,说早晚得辞职,这活不是人干的之类云云。
不解的是,她叫了整整三年,都没叫出那家公司,到现在还为萧乾痛并快乐的奴役。
再打给向暖,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应该又出国了吧,我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云朵怔怔的想着。
向暖是干导游的,她从小就喜欢旅游,在一个地方待腻了就换一个地方待着,要是喜欢就在那个地方住上十天半个月,反正她家有的是钱供她挥霍,不像我跟秦筱天天得为了生存死去活来的拼命。
而且这厮还硬生生的大学期间啃了跟砖头一样厚的《国际旅游考评大纲》,然后通过了万分之一录取率的考评,成了响当当的国际导游。
听说她只要把她胸前的那个小证给景点负责人亮一亮就能免费进去参观,因为她所写的评估价值属无价之宝。所以很多景点都想请她去给评估评估,没想这丫的还上了脾性,不喜欢的她瞧都不瞧一眼。
这一次,又是去了哪呢?好像没和我们提起要离开啊。
悲哀的叹了口气,生病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来照顾呢。
先前服下的药很快便有了作用,头沉沉的只想睡觉,我干脆躺在车后座上睡了过去。
在十七岁的青涩年华里,我遇见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孩。
我叫他阿辰。
那是一个有着狭长的眼线,左眼角下方有着一颗迷人的泪痣的男生。是有修长挺拨的一米八三的傲人身高,穿着白色衬衫时颇有风华绝代的意味的那样一个人。
生气和思考的时候会抿着嘴沉默,不会吵架不会发怒,甚至连对我说一句狠话都显得那样的不自然,总缺乏了些霸道的气势。
就连亲吻时,都是温和且柔软的不敢造次。
时间在我朦胧昏沉的思绪中,转眼间跃回到十年前。
那时的罗冰十七岁,李辰十九岁。
碧蓝的天空中飘散着纯白的云层,宽广的布满煤渣的操扬,还有林立在水泥地中错落有致的篮球架。
有热血激昂的少年在场上和对手厮杀,汗水随着飘扬的衣角在空中挥洒。叫嚣声助威声不绝于耳的从篮球场传出,身着格子裙的少女们为自己心仪的男生大声纳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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