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李辰。
“怎么还没下班?”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个人,因为我听见了那人在李辰耳边低语的声音。
他怎么会知道我还没下班,转念一想,我吃惊的跑像窗口,果真望见他的车停在路边,忙边收拾桌上的材料边回他:“今天有些事,就加了会班,有事么?”
我清晰的听见李辰笑了:“今天西郊有场流星雨,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去看看吧。”
――他,这是在邀约么?
我收拾东西的手怔在空中,然后才回道:“抱歉,今晚我有约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有些失望的声音:“那你先下楼吧,我送你回家。”
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我立即回道:“不用。”
“你最近很忙么?”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居然听到李辰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和我说话。
“嗯,最近公司的CASE比较多,我还有一些其它事情要忙,所以没有闲余的时间,如果有工作上的事,你现在可以跟我说。”
我故意将话说的很死,不留给他任何一丝余地。
“我听说公司新厂投建的竞标已经内定了,指派的是你爸爸的公司,代我恭喜他一下。”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不再对前面的邀约有所纠缠。
“谢谢,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突然空白了一阵,然后李辰挂了电话,他甚至没有说再见。
我又在公司停留了一会,把恒飞那个新数码相机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再过半个月督导就会把问卷带回上海,又要开始忙了。
好不容易整理完手头的事,再望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这才关好门灯朝司徒祺说的那家酒吧走去。
司徒祺先前打电话跟我说他有事不能来接我,让我自己打车过去。那是位于西郊边上清川路的一家酒吧,好像叫R之类的。其实清川路离公司很近,步行也不过一刻钟。所以我打算散步过去,清川路的酒吧很多,以品种全样式多得名酒吧街。
我很少去酒吧,顶多是像PIANO之类的清雅酒吧,只单纯的朝酒看齐,没有轰鸣的音乐和灼眼的灯光舞蹈。很多时候,静着心在颇具格调的酒吧里品茗一下还是不错的。
我并不爱喝酒,喝的最多的就是青岛纯生,一是酒精度低,还有一点就是不容易醉人。酒吧那种地方我也去过几次,但大都是陪秦筱或是向暖去。
秦筱去酒吧最重要的事,就是在那撒酒疯咒萧乾。秦筱咒人的话很多,而且句句狠毒,都不带一个脏字,有一次她跟我说:“女人要向前看,不错过些歪瓜劣枣怎么知道什么是好的。”
这倒算了,她居然跟向暖说我是反面典型,说新时代的女性学谁都不能学罗冰,因为她说我吊李辰这棵树上一吊就是十年,已经把青春美貌的资本透支了。
在秦筱的眼中,李辰就是那个歪瓜劣枣,是不值得我这般挂念的一个枣。
还有一次,我打电话让萧乾来帮我把这疯婆子背上车,那时候萧乾就站在她后头,她撇着张小嘴,大声的在酒吧里头嚷嚷:“当初*,完完全全只是因为世面见得少。要不就萧乾那头猪,他真以为自己是财神爷转世?我秦筱就非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