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前几步,与他怒目而对的质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把我往出租车里一塞就想自己走掉。谁告诉你了,我要去机场?”
再上前几步,我终于还是带着泪看着他:“我告诉你,我哪也不去。你有本事,直接把我绑飞机上去。要不然,我一步也不要离开。我不管还剩几天,几小时,我就是不走。你听明白了没了?”
他就那么站着,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但却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听到了我讲的话。也不知道,我们就这么站着相互看着对方有多久。直到他扬起了一抹笑,想要向我走来。
“你站住!”我往后退一步,急急地朝他喊到。
他皱眉,不解的看着我。
“你得答应我,不许饿着我。不许半夜三更让我给你讲故事。不许偷偷一个人跑掉,更不许每天在阳台上透得一身冰凉再钻到被子里…”
我的话,被他的唇湮没。
双唇几乎被他辗转到生疼,他才终于放开我,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个笨蛋,这些话要不要我给你录下来,放到互联网上说?”
我抬头,对着他坏坏一笑:“你要敢丢下我,我就这么做!”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几天,他不是想要给我幸福吗?那就让我幸福的死掉吧!死了,再离开他,才会有重生的力量。
三个月后。
“丁楠”我转过头,看向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的来人,言思辰!
“言先生!”我歉意的一笑,自己在上班的时候发呆,还被领导发现,总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
他无所谓的一笑,自己往窗前的沙发一坐,并也示意我坐下:“新的工作,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在办公室见到了本应该在大洋彼岸的言思辰。他寒着脸,将三千万的合同丢在我面前,质问这合同是怎么来的。只记那时候的我自己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将合同拾起,重新整理好后,双手将合同递在他面前说,这合同是我自己赚回来的。
我知道,他并不信。梅紫已把沐亦西那天帮我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人人都知道,我学了她的本事,利用男人来取得业绩。而我,连续七天与所有人失去了联络。言思辰定是不会相信这份合同真的来得这么单纯,他接过我递给他的合同,什么也没说,只是当着我的面将这合同一页一页的撕碎,扔进了垃圾筒里。
我站在他面前,苦苦一笑。他撕的,根本就是不是合同,而是我的尊严。他见我此刻还能笑出声来,像是恼了,头一次朝着我发了脾气,那么多年来寒着的一张脸,也终于有了表情。只是,我不解,他为何?
我由着他向我大发雷庭,一言不发。不是我不想辩解,只是不想再听到他说起那沐先生三个字。那三个字,在我看到他给我留下卡片上的字时,我就不想再去听到。
那日,当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空姐交给我一个方形的礼盒,说是受人之托交给我的。打开礼盒,里面淡淡绿色的卡面上,只有一字“止”。止,停也,息也。交给我这东西的人,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礼盒里,一串链子静静的放在里面。层层叠叠的挂着小小的木马、小小的棒棒糖,小小的星星,小小的月亮,可最外层却只挂着一枚泪型的粉钻,在一群小小的配饰里,独独的存在。
“丁楠?”言思辰的声音,又一次的打断了我出神。
“丁楠,你要不要再休个假?”坐在我对面的言思辰眼神里透出一丝的忧心,我淡淡一笑,回应他的关心。
如果,如果不是那天我直接晕在了饭店了的酒桌了,他也许会一直带着我应酬在每个客户身边。如果,那天我的孩子能够保住,也许…
我不自觉的将手抚在小腹上。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孩子,可孩子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没等我体会一刻的喜悦或是挣扎,他便消失不见。当言思辰站在病床前,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流,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最好,最好的结果。可深陷在掌心的指甲,却硬生生的扎得掌心血肉模糊。
在医院里,我当着他的面给荣源打电话,说自己要出差一个星期。言思辰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病房里,无声的陪着我。出了院,他便自作主张的给我换了工作,把我从销售一部的总监换成了对外公共关系的发言人。
今天,是我重新上班的第一天。
新的工作,对于我来说轻松的不知所措。诺大的办公室里,给我配置的一切远远超过了对外公共关系部的总监。这些,也都无疑的在告诉我,言思辰觉得对我愧疚,他想做补偿。当我踏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辞职?可当我看着办公室外那些忙碌的身影时,我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我喜欢那样的节奏,迅速而果决的。现在的我非常需要这样的节奏,使我脱了轨的生活,重新走上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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