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君芙儿小姐的经纪人,君小姐想请您到车上说几句话。”她见我抬了头,便与指着停靠在路边上的一辆保姆车朝我说道。
芙儿?经纪人?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我试着张开了嘴,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与她平视。
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示意我擦擦脸上的泪迹。我随手接了过来,但没有擦掉。她见状,也不说什么,笑笑,把我的包交到我手上,身子一侧,指着车上道:“请吧,君小姐下午六点半还有一个慈善晚会要参加,应该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的。”
我取下眼镜,看着眼前这位女子。我不知道,君芙儿为什么要见我。难不成,与荣源有什么关系吗?我随着她上了车,一推开车门,便见那小小的人儿扬着可爱的笑容看着我。
“芙儿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吧,晚会迟到不好。”说话的人,没有上车。而是示意司机与她一同在车下等候。
“我老师说,您是一个非常坚强、好强的女性呢!”她甜甜一笑,虽然车窗四周都被贴上了遮阳纸,可是那灿烂的笑容,还是跃进了我酸涩的双目当中。
我老师?老师就是老师,被冠上一个我字,是什么意思?宣告所有权?
“是么?”可我,可我现在对这样的话题,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我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天一见,还真是应验那句眼见才为实的话。”她从坐位的一侧,抽过一张湿巾,扬着手,递在我面前,像是等着我伸手到她指边取过。
我伸手,手指轻轻的触过她手指的边缘,落在了隐隐作疼的额际,轻揉,并不接过她的话。言思辰教的,敌不动,我不动。虽然,我不明白这样的敌意,从何而来!
“想必,在这样的日子里,知道了这件事情,您很痛心吧?”扬在我面前的手指,轻轻的一旋,被那纤纤玉指,扔进了一旁的回收纸盒内。
我抬眼,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叫,这样的日子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什么事情?
“也是,换成是谁,都会想不开的。如果我是您,我崩溃的程度,肯定还要超过您刚才的程度。”她小小的脸上,说不清呈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说是骄傲,又像是得意。总之,比起我的沉重和沮丧她好很多。她轻叹了一口气:“我都跟老师说了,不要告诉您,我真的不要他负责任。可我没有想到,没想到…”
负责任?荣源对她负责任?我心中,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若隐若现。
她见我只是这样瞪着眼睛看着她,不言不语。脸上,倒是划过一丝的尴尬。不过,已算是久在娱乐圈里混的君芙儿转而接着轻皱秀眉,拉过我拿着眼镜的手:“丁姐姐,老师他不是故意要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的。我们…我们只是那天喝得有些多了。加上那晚的气氛真的太好了,才会,才会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重复了她的话。
什么叫情难自禁?不是情不自禁,而是难自禁。
“是啊,我们,真的是…”她像是别特的娇羞,小小的身子往后移了点点,侧着目,望着我。
“君小姐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点开始认真的对待起眼前这小小的人儿。她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让我离开荣源?
“我说这些,也无非是希望您能原谅我老师!我看不得他这么痛苦的在我们俩个人之间的挣扎,我看不得他皱一下眉头。只要你愿意原谅他,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宁愿就这么跟着他,不要什么名分,不要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留在他身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我想,她的这些话,是真的吧。
“和我一起吗?我们两个人,一起吗?”前一句要让我原谅的话,不是真心的吧!如果是真心的,又何必大非周章的找到我,说这些呢?
“这…”她有些迟疑,没有立刻答话。
我张了张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是那天在医院时,情难自禁的吧?就在我的隔壁,情难自禁的吧?好,很好,真的是非常好!
丁楠,别人不能理解,什么叫情难自禁,你也不能么?与沐亦西在一起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一个动作,不是情难自禁?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哪一个不是情难自禁?丁楠,你不能这么自私,不可以这么霸道。只许自己情难自禁,别许别人。
“君小姐要是愿意,我没有什么意见。”
推开车门,我走了下来。谅她,不会有在这人群里追着我下车的勇气。把车门一关,我带上眼睛,看着一直守在车旁的女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一直手拎着的包跨在肩头,坚决转身离开。
打了车,司机还是问我去哪。我抚着手腕处,被自己勒出来的紫瘀伤痕,随口答道:“机场”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机场,可等我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都已经在美兰机场。没有买到直接到海口的机票,我却执意从深圳转机,像是非要今天到达海口不可一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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