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我又怎么可能逃得开,他的钳制呢!我索性,抬起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很中倒印着的自己。仿佛他眼中的自己,就如同那夜与他两两相对一般。
“丁楠!”他真的是在生气,气到钳制着我的手指,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不想见,我就是不想见。我不想见你,我一辈子都不想见你。”他在气什么呢?被他捏着的疼痛,让我起了反抗之心。一古脑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不见,不见,我就是不想见,你能拿我怎么办吧!”我在有些发怔的他怀中挣扎着,好不容易转了身,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被他退下的衣衫,想要开门离去。
?的一声,开了一丝门缝的门锁,在他一个拉扯下,又一次的关上。这一次,仍是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直接用着蛮力,一把将我抱进丢在了房间的大床上,俯身而下,将我死死的压在了床与他之间。
“你想不想见我?”他指尖,紧紧的扣着我的脸,带着孩子般的执拗,一脸怒意。
“不想!”我左右摇动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挣开他,挣开这样近乎算是亲密的姿势。
“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考虑清楚再说!”他是真的动了怒,但又见我一脸的倔犟,像是法外开恩似的,说要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这最后一次机会又能如何呢?
“不想!我不想见你!考虑一千次,一万次都是这个答案,不想,不想,不想…”
再想说不想两字,这两字,却被他的唇堵在了喉舌之间。
我不知道,这句“想我没有”和那句“想不想见我”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可眼角,就这么直直滑落的泪,却滴在了他耳廓之上,引来他的侧目。
他稍稍的抬起了自己的身子,指尖,滑到我的眼角,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想我没?”
“你!”
他像是真是气极了,腾的一下站了起身。那突然抽离的重量,像是让我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重心。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站起身来。突然间,像是发现了自己只着贴身内衣的身子,就这么一览无遗的展示在他面前,我急急的伸手,扯过他先前随意丢在床头的外套。
他止住了我扯动衣服的手俯身而下:“丁楠,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回忆。”
像是忘记了,今天是我的婚礼,我的丈夫和他的妻子,分别在下面,等着我们。
“我不知道!”我松开了自己的双唇,以仅有的思绪,整理出了我能想到的四个字。
闻言,他一挑眉,轻笑:“不知道?看来,是我功课没有做到位。”
需要记起吗?我以为,我需要的是忘记。
“沐亦西,不亦乐乎的亦,西方的西。”我松开了已经肿得有些发胀的双唇,带着不可思议的哭腔和企求,重复着他曾做过的自我介绍。
“好,很好!”
天花板,晕黄的灯。
丁楠,不能想着死。不要像你的母亲那样,僵直的躺在床上,青绿着一张令人发悚的脸。丁楠,不能死,不能死…
决不能!
丁楠,这就是你想要感受的他真实的存在。
这么真实,真实到虚妄。
敲了门,那位造型师应了一声,迅速的给我打了开门。见到我,眼底瞬间被惊心之色占领。可我,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侧身进房踏进洗手间,背对着他道:“我们十分钟后之后下楼,现在,给我三分钟。”
说完,我伸手关了洗手间的门。拉开淋浴水龙头的开关就这么站在那里。明明冰凉的水,冲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却觉得它们冒着热水,烫着我难受。整个洗手间里,像是被这样的蒸气,熏得氧气稀薄,呼吸困难。
我扯过酒店的毛巾,胡乱的擦掉自己脸上的彩妆。厚重的婚纱,经过这样的水淋,更是重得一直往下坠。关了水,我伸手脱下这层层叠叠的繁复,取过酒店的浴袍随意的套在身上,开门向外走去。
“时间可以吗?”往镜前一坐,透着镜面的反光,我抬眼问着坐在床一侧的造型师。
“你可以吗?”他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反过来问着我是否可以。
伸手抹过额前一缕滴着水珠的头,不经意的轻笑:“你可以,我就可以!”
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十分钟后,我与荣源站在了婚宴入口处的迎宾位上。他皱着眉问:“怎么画着这么艳的唇色啊?”我挽着与礼服配套的手袋,伸手轻握着不知名的宾客,向他们说着“谢谢”。
转身,朝他扬着一抹笑:“你姐夫的造型师说,这是今天流行的。再说,婚宴,红色喜庆。”
你不是说,你的姐夫见多识广么?你不是说,婚事,要用红色吗?
荣源“哦”了一声,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趁着宾客都已进场,笑问。
“那个…君芙儿和她哥哥,刚才来了。你…”他顿住了,见我脸色顿时阴冷了下来,吓得硬生生的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