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进来的时候,再来面对这房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记得这些事情。不止记得,甚至还记得这么清楚。
墨含,那天的你,去见的朋友是刚回国的慕容尘。
为了与邱殊这样无意的亲密接触,我惴惴不安了一天,直到我在晚上我在本地台的新闻里看到你在机场迎接本市着名的地质考察学者慕容尘的消息。我才心安理得了一些。
心安理得,你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态吗?
你又是否知道,我看着慕容尘时,是一种什么心态吗?
你姐姐想换台的呢!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拿起了遥控器,可我阻止了。
我说:“大姐,我知道的。”
仅这一句话,也让她怔在那里。微微的张着嘴,像是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才好。
墨含,你让我有些尴尬。
可你不知道,正是因为你见过慕容尘。所以,我才和邱殊越来越近。我想,你婚也离了,她也回来了。我便就只该是我自己了。
可她回来的太突然,让我没有准备。我还是一下子习惯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不
或许是应该是说,我还不习惯你不需要我等待的日子。
人啊!一但没有了维系的目标,就会容易变得空洞。显然,CMP的那份工作,对于久混在深圳的我来讲,过于轻松了。所以,我会有多余的时间、空间。我不想再寄存一些属于你的存在,你的回忆,便只能寻找新的寄托。
邱意的出现,恰好带给我了新鲜。
这样的新鲜里面,正好包含了邱殊。
见过慕容尘之后的你,依然每天都回农场。我白天上班,你白天陪慕容尘。晚上,有时你在农场吃饭,有时不在。你在的时候,我可能在值班。我在的时候,你却常常不在。
好不容易遇上,桌上隔着一个大姐。除了几句家常的话,我们能剩下的话题,并不多。
住了将近一个月,唯一的收获便是邱殊每个周末都会带着邱意来这里。摘过草莓之后,更是自己种了蔬菜,植上了树苗。每一次都玩得脏兮兮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让我带着去冲凉换放在我这里的衣服。
洗过澡的邱意,总喜欢在床上活蹦乱跳几下。软软的弹簧床,可以将他小小的身子弹得很高。他总是被自己反弹的力量震得跌坐在床上,可每一次他都会呵呵直笑。有些傻乎乎的,却又很是可爱。
下午,我会带着他睡一觉。我们午休的时候,邱殊会在楼下的餐厅坐着看书,上网。好几次,等我带着睡饱了的邱意下楼,便会见他也趴在桌上打盹。
邱殊从来没问,我为什么会住到了这。可他问了,我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