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有什么呢?
“我先走了,谢谢你带我来这。”
这样的认识,让我清醒了过来。稍稍的回复了一点点神识,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的态度。
慕容正看着我跟他说再见,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转身离去。
等着我沿着湖,又重新走回了东湖边的马路上时,却遥遥的听见湖面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我顿住了脚步,同样与我一样,那些快步小跑在路面上的人,也纷纷的顿住了脚步往湖中心看了过去。
“付常曦儿--”
“常曦儿,付常曦儿!”
声音,越来越近。身影,自然也是越来越近。
等到我可以看清他的样子,他已将木船划到了景观带的路边。就这样,站在船的一头,冲我摇了摇手,夜色里,我似乎还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我把木船当快艇,速度还可以吧!”
没管他是否看得见,我就这样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
“要不要从这里往下跳?跳到船上来?”他用船桨指了指船的另一端,靠近景观带的这一端,做了一个疯狂的提议。
唇角一弯,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慕容正意外的出现,转身迈步离去。
身后,他一直划着船跟在我身边。
他说:“付常曦儿,你要不跳下来,你永远不知道下面的样子是什么。”
他说:“虽然有风、有浪。可至少一人站在一边,这个船就是平衡的。它不会倒,它经得起风风雨雨。”
他说:“付常曦儿,别把自己当成时墨含的唯一。你不是他的,他也不是你的。别老拿时墨含当成借口,折磨你自己的借口。”
他说:“付常曦儿,时墨含就算死了,他的墓碑上刻着的也只会是时墨含,与你付常曦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卷柏放在了时墨含的床头,就这样轻轻的在他床边坐下。他又该理发了,前面的头发都已经快遮到眼睛了。伸手,将他的头发往旁边理了理,倾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
温热,温热的。
“墨含,上次打疼你了吗?”他的鼻尖,有些凉。
蹭了蹭。
但插在他气道里的导管,却有意无意的阻挡了我这样的动作。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唇角。微微的往上又提了一分。不想因为这样的阻挡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稍起了点身,将他的手掌握进了掌中。手背上,密密匝匝的尽是针眼:“上次黄医生是给你扎这里是不是?疼吗?常曦儿给你揉一揉好不好?”
“墨含,你早点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要打针了,是不是?”
“墨含,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颗草,它的名字叫红烧肉。好玩吗?很逗是不是?这是倾城一个叫沈漫其的实习生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一种叫卷柏的蕨类植物,是生命力最顽强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