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也别无选择?是我把他逼到别无选择的境界的吗?又或是他把我逼到这别无远择的地步呢?
“时小姐,相信先生,也相信陵则。”
回答记者提问之前,郝陵则按着先前与我的约定,让所有的记者删除了先前的录音,画面。他搀着我,坐在了临时摆成的发言席。没等我坐定,他便又拉着我站了起来,两个人,肩并着肩,手扣着手的站了起来。
他说:“我和未婚妻恳请各位,笔下留情。”
眼前,因他的话,狠狠的晕眩了一下。我有些呆滞的转了身,看着正一脸严肃面对记者的他。他到底在说什么?
未婚妻?谁?谁的?
“喜讯,婚期到时候我会告诉大家。但有一点,我未婚妻怀有身孕的事情,我们希望是由我们自己亲口告诉双方的家长,而不是由大家的新闻版面。所以,我和未婚妻恳请各位,笔下留情。”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脸上找不出一丝玩笑的成份。
可这算什么?
“郝陵则!”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很空洞。
他没转身,更没有回应我。他只是紧紧的捏着我的手指,继续跟记者说道:“请大家体谅,子语身体不适,不能出席整场记者会。所以,请允许我先将未婚妻交由司先生送她回家。大家所有的问题,我保证悉数回答。”
郝陵则的话音刚落,齐刷刷的拍照声及提问声便充斥着整间学术报告厅。
“不…
不是这样的!”我有些不自控的在往后退。
我的相信郝陵则里面,并不包括他这样的说辞。我怎么,怎么在这一盏茶的时间里,变成了他郝陵则的未婚妻。我和沈岩的孩子,变成了需要告诉他父母的孩子?
这是哪跟哪?
我试图挣扎,但却只换来他一个倾身,将那还带着寒凉的唇落在了我的发际。
被钳制着的我,几乎只能僵直着身子面对这突然其来的一切。
“郝陵则!”
我的声音,战栗着,扬了一个八度。
“我敢跟你保证一件事情,时子语。如果你想保住你的孩子,你就跟我配合下去。不然,24小时之内你必定会失去他。”
什么意思?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什么话。
可那还贴在我耳边的双唇,很清楚的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仿佛,连那呼吸间的气息都带上了一份警告。
我终于不敢再妄动了,他也终于松开了我。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把目光扫向记者:“各位,可以让我未婚妻先离开了吗?她累了一上午了!”
坐在下方的记者,似乎又有人准备提问。可郝陵则却快所有人一步,扶着我往站在一旁的司俊走了过去。
我似乎就是被他推着在前进,而在这段本就不长的距离里。他还告诉我:“离开之前,笑着跟记者说再见。”
等我再一次见到郝陵则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顺手操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了过去。扔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为什么会有大门的密码,他为什么就能如此堂而遑之的进入。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扔出去的茶杯是沈岩最喜欢的一套茶。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竟然不躲不闪的受了我这无礼的发泄,毫无表情。
茶杯,先是落在了他的肩上,随后,?的的一声落在了地面,碎成一片。
他眉头也不皱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指门大门:“滚,你给我滚。”
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笨蛋。我竟然相信他的鬼话,相信他会有办法帮助我。可等我付出了我的信任之后,得到的是什么?得到是他对我孩子的威胁,他说,如果我不配合他的话,他敢保证我24小时之内一定会失去我和沈岩的孩子。
这简直,简直可笑至极。
站在门口的他,并没有听我的话。而是侧了侧身,用脚拨了拨散落在地上的茶杯瓷片。
“郝陵则,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我激动的站了起来,但很奇怪,面对着这样沉默的他,我却不敢上前。只敢站在那里,大声的,气愤的,对他叫嚣。
他终于抬了起头,看着我。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却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含笑轻问:“你怕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了如此的境地。他竟然还敢问我,你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怕成了我未婚妻,等先生回来了,他不要你?”他的唇角,有一抹该死的讥笑。看得我,很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不想问,我为什么会有这里的大门密码?不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喝粥不喜欢放葱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陪你去产检?你就只顾着你害怕了,这些问题,你都不想问的吗?是你没长脑子,还是你就只有这么一点脑细胞?”
他架着双腿,双手交叉的放在膝上。样子,随意极了。仿佛,他才是主人,而我是客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