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着沈明走出去的背影,心中大囧,沈少爷,您真是高人,让他们搞一小时都有点筋疲力尽了,竟然还要他们玩到天亮,咳咳……
那是攻,还是受?!
白玉说道:“我觉得沈少爷肯定是受,你看他那身材那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多少个男的一见,马上就把他扑到了?”
白眉:“我怎么觉得会是攻呢?……”
白冰:“沈少爷对女人是攻,在男人堆里,绝对是典型的小受。”
白霜:“嗯,这话正解!”
白雪:“你们几个人再多嘴,就让你们尝尝受的滋味!”
白玉:“啊?那,白雪姐姐你是攻吗?”
其他人果断闭嘴,唯有白玉眨巴眨巴着眼睛问,白雪僵硬的扫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李元煦仍然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盯着天空,林夏侧过头看了眼他,见他嘴角依然有血迹,微微叹息,勉强地起身,朝草坪外面走去。
李元煦在发呆。
脑海里是年幼时那些破碎的画面……
血,整个浴室都是鲜红的血,刺眼,恐怖,母亲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站在门口发怔的他,苍白的嘴唇蠕动,却无力说出一句话。鲜红的血从母亲的手腕里涌了出来,不断地流,不断地流,流到他的脚下,流得满地都是……
那破碎的画面,猛然成为了上千万的箭朝他心口刺去!——
李元煦惊怔!
他反映了过来,全身冰凉,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恐怖与无助感,他惊慌地坐了起来,却发现四下无人,就连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林夏,也早已不见踪影。
她去哪了?!
父亲不要他,母亲不要他……
就连她也不要自己了吗?!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要弃他而去?!
父亲是这样,母亲也是丢下他一人,现在,就连林夏也要这么做了吗?!
他乖,他听话,父亲让他学射箭他就学,母亲让他学骑马,他学到哪怕肋骨断过也从不放弃,可他们却统统都要丢下自己!父亲恨恨地离开家门,母亲悄悄地躲在浴室里,他打开浴室的门,满地的鲜血……
李元煦僵硬的站在草坪上,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一阵一阵的寒意攫紧了他的全身!
不……
他要找到她。
他要问问那些狠心离开自己的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李元煦不顾全身的疼痛,冲向了草坪附近的篮球场,这里没有她。他又跑向了一条有路灯的道路,远远的尽头,依然没有她。
他感到了一阵心慌。
李元煦掏出了手机,面色惨白的拨打着她的号码,里头的机械女声却提醒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恍惚地丢下了手机,整个小道路上仅有一盏灯,却将他的脸色映得更加惨白,她在哪,他们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