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在起伏着,说明她并不是真的想杀人。
水心童看着床上仍旧不动的男人,泪水飞速地滑落着,她可以的,她能够杀了他,刀锋渐渐下垂,突然一阵恶心,胃里有东西冲了上来,她的手一抖,胶刀掉在了地毯上,人却飞速地冲进了洗浴间,她大口地呕吐着,吐得气息都不够用了,才匍匐在玻璃台面上呼呼地喘息着。
水心童不知道是自己不够胆量,还是胃让她没有办法行凶,总之最终的结果,她杀不了他。
过了好久,心童觉得好一些了,她推开洗浴间的门,却惊愕地看到沈烨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那把胶刀。
“你想杀了我?”他冷冷地质问着。
“是,只有杀了你,我才能自由。”
水心童的脊背贴在了洗浴间的门上,她别开了目光,随便他吧,索性已经逃不走了,他爱怎样就怎样。
“那你可要多吃点了,你拿刀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冷笑着,转身轻蔑地将胶刀又扔在了角落里,然后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睡了。
水心童站在洗浴间的门口,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竟然没有把刀藏起来,而是那样明目张胆地扔在角落里。
看着角落里的刀,水心童再也没有胆子走过去了,她默默地走到了床边,尽量躲避着他,眼睛虽然一直睁着,却还是睡了过去。
水心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才睁开了眼睛,她觉得饥肠辘辘,马克端进来的饭菜,她吃了一干二净,恶心的感觉也好了许多,吃过了东西,她又躺在了床上,半闭着眼睛,透过一条缝隙看着
窗外。
鲁妮楠几乎一整天都在担忧着,她不想解除婚约,更害怕被沈烨赶出夜莺岛。
“我早晚会杀了你的,贱。人。”
鲁妮楠站在楼梯上,盯着沈烨的房门,几乎一天了,那个女人也没有走出来一步,一定是因为引。诱爸爸的事情让她被禁足了。
马克一直没有走得太远,他盯着鲁妮楠,生怕她又冲上去和夫人拼命,都说女人的心最狠毒,现在马克相信了,鲁妮楠不但阴险还很毒辣。
“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鲁妮楠瞥着马克。
“没,没有,我只是看着夫人,不让她乱走。”马克解释着。
“狗腿子,你也叫男人。”
“看好她,可别让她被人勾走了。”
鲁妮楠嘲笑着马克,然后转过身,向别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