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是个惊才艳艳的才子,”林若偷偷觑了一眼慕容冲的神情,然后故作不见他倏然一皱的眉头,兀自往下说道,“他叫纳兰性德,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八岁中举,十九岁中第,可惜因病错过殿试。三年后补试,考中进士……”
“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慕容冲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那当然,”林若萋萋一笑,“因为他不仅词写得好,而且是个极为痴情的人。因为所爱之人离世,郁郁寡欢,以致一病不起,英年早逝……”
慕容冲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幸亏死的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林若娓娓念完纳兰性德最广为人知的一阙《木兰辞令》,慕容冲却对这位能让林若念念不忘的“才子”更加不满:一个大男人,却学着女子的口吻写了一首闺怨!
“我们该回去了,”慕容冲把对纳兰性德的不满压下,打断了林若对对方的敬仰和哀思之情,“我要仔细品鉴一下你的‘绿肥红瘦’!”
说罢,拉着林若起身,就往外走。
林若却“噗嗤”一声笑了,拽了拽慕容冲的手,对着一张脸色有点黑却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脸,点起脚尖,在慕容冲耳边轻声耳语了一句:“王爷,我还没告诉你,那位纳兰才子,复姓纳兰,名性德,字……容若。慕容少卿的容,林若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