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蝉一愣,她瞥了眼世子。
世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似乎是看她会如何回答。
“再说吧。”
季寒蝉含含糊糊。
她冥冥之中感觉世子很看不惯她同阮时碧和好。她对阮时碧还存有质疑,只能借助世子的力量。若明目张胆地接下这把橄榄枝,恐怕不利于同世子结好。
也不是说更相信世子,只是更质疑阮时碧罢了。
“也好,几十年的误会哪里是一言一语便能解释清晰的。若拿一句话便能消除误会,这世上如何还会有所谓仇家呢?”
世子盈盈一笑,似乎颇为满意季寒蝉的回答。
阮时碧神色一黯,直直地看向季寒蝉。他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
不过阮时碧毕竟是阮时碧,不过眨眼功夫又恢复了他漠然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君某有何事也便直言了罢。”
世子举起酒杯看向季寒蝉:“先前我并未告知于你,祖父同家父已然定下了一件大事。”
季寒蝉好奇:“什么大事。”
“本是想着带你会洛阳再说,不过借着今天的宴席先道了也无妨。”
他直直地看向季寒蝉,神色十分认真。
“我们要结亲了。”
“什么?!”
连连几声惊呼来自季寒蝉主仆二人。
她本端着酒的手一抖,酒洒了一张桌子。
咔嚓一声,阮时碧的椅子把手不知如何也被握断了。
“跟我走!”
他突然站起身来,两三箭步走到季寒蝉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不容置疑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