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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惊鸿不自觉的抓紧了长禹的袍子,可也只是这时候满手都是血液,原本怕也是有人以为这是一出戏,但是这时候,就连南惊鸿忍不住目光凝在了长禹的脸上。

莹如玉脂的肌肤,残霞落幕,是他周身的血。

可是他躺在自己的怀里,却又是脏污和黑暗里的一丝救赎。

南惊鸿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是不是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撑着活下去的?

他那样艰难,又那样辛苦。

如今他和她一起,她都能察觉到长禹的处境尴尬到可以。

北亲王世子也在跪地的官员里,可是目光没有投向这边,哪怕一眼,想来明面上与太子交好,拥护东宫,私下底也是豁出去一切吧。

她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外曾祖母在外曾祖父去世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孩子呀,人这一生都会遇到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人,他对于你的喜欢是独一无二的,你对于他反馈的热爱也是独一无二,他开心你会开心,他难过你会难过,他手上你会心疼,你这一生会与他白头偕老,他死时,你的灵魂便也死去。人活着就想要守在一起,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你与他,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无可替代。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情深不殆。”

那时候惊鸿的年纪不大,她只不过被祖母推给了外曾祖母,陪伴外曾祖母在一起睡了两夜,也是希望能够宽她的心。

所以她实在不知何时就已经真正的爱上了长禹,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情深不殆,啊

南惊鸿看着圣人道:“敢问陛下如何处置?今日若阿禹能活,惊鸿活,若阿禹死,惊鸿此处一同赴死。”

“悠悠苍天,怜我赤子之心,太祖贤德,庇佑后人。金陵王氏敢灭北亲王府独苗,云郡白氏敢害大华战神。”

出现在朝堂上的还有撑着拐杖的北亲王世子。

他看上去精神更为不好。

但是这一次,仿佛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想要为孙儿讨回公道,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来到了朝堂之上。

他看见了圣人,对圣人开口道。

“陛下,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圣人其实还在看王宁知。

这孩子的眉眼,生的还真是肖似。

可怜在王家呆了那么多年,自己竟然是浑然未知的,对于这一点,大概也是委屈了这孩子。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长穆。

是自己把太子教坏了吗?

为何太子整日里就想着这些东西。

孙子这种东西,其实只要一个就行。

可偏偏这人是自己的血脉。

长穆知道长族人不能自相残杀,不能自己灭了自己的骨血,所以有了宗人府这种东西的存在,所以才这样肆意的吗?

“搬张椅子,让世子坐吧。”

圣人开口,便有人搬了座位给北亲王世子长尊。

长尊坐下,胸口仍然是震荡不已。

圣人只有长尊和南先生两个有血缘的兄弟,所以这二人,地位尊崇。

太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王宁知。

真是没用。

就连长禹都解决不了。

长特看着长穆的背后,看上去一片忠心,然则却也是冷漠的紧。

长穆这是想干什么?

竟还要来害他的孩子?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长穆自己有几个,竟会这样?

“陛下,淮阴公主和长云侯一面之词,怎能相信?”

白国舅忍不住咬牙切齿道:“陛下难道不知,我云郡白氏孝敬君上,安心经商,可如今云郡白氏血流成河,满门抄斩啊!陛下,您说呢?”

他一想到苦心孤诣的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云郡白氏,那么多的精英,竟就这样的团灭。就忍不住痛苦万分。

“一面之词?”

南惊鸿道:“请陛下下令前往白氏云阁和大相国寺。”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惊鸿,你这是作甚?”

南顔见南惊鸿还在涉及政事,他被太子下令,从江都守卫处过来,竟见到眼前这一幕。自己的侄女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

南惊鸿并没有管大伯前来,依旧道。

“自冀北周氏,云郡白氏,西杭沈氏,私下授受,相互勾结,屡次欲分割冀北,云郡,勾结叛牙,欲谋叛国。”

“我夫君长禹屡遭刺杀,诬陷,诽谤,陷害。可谁又知道,我夫君身上的处处伤痕呢?这每一处都来自于大华的敌人,还有这几个家族的杀手和刺客。”

“陛下,云郡白氏,贪污受贿,云郡郡守赵平河有证据奉上。”

“陛下,白国舅收受贿赂,勾结官员,广结党羽,插手科举,使士子蒙冤,多年不得寸进,含恨而去。京州三名举子求见陛下。”

今日京州赵氏嫡支赵平河竟也来到了朝堂之上。

看来圣人私底下还去接了赵平河前来。

还有这些举子,科举贪污案,这白家也是太狂了,怪不得会成为圣人的心病。

长穆看着眼前的王宁知,王宁知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陛下,旁的政事臣不干预,臣只求陛下为我夫君伸冤。”

南惊鸿浑身忍不住有些发冷。

他仍旧跪在那里。

“求陛下处置王宁知,云郡白氏,西杭沈氏。”

南惊鸿看着圣人,瞪大了眼。

她一身红衣,手上却沾满了血,此时狼狈不堪里风度犹存。

南顔才猛然意识到,侄女含冤,太子竟想要自己来制衡惊鸿,他跪地道:“请陛下为长云侯伸冤。”

“太子,你怎么看?”

圣人看了一眼太子,忽然发问道。

长穆不发一言,保持缄默。

“数次刺杀宗室之子,当朝侯爷,有功之臣,该当死罪,逐渐九组。”圣人道:“要么?杀了吧!”

太子还是没有说话,仿佛眼前躺着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南惊鸿的心跳的很快,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和长禹并肩作战,这种时候她并不气馁。

圣人都从蛛丝马迹里推测到,这王宁知是小周氏与太子的私生子,可偏偏此时太子倒是冷漠无情。

圣人见此,抬手道:“来人!”

“不可,陛下,不可!”

登闻鼓的声音响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了大殿前的广场、

“您不能杀王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