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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惊鸿走出来,就瞧见在那洋洋得意的南岭。

她从容下了马车,披星戴月,又遭遇了刺杀的南惊鸿,看上去仍旧是处变不惊的,哪怕是身上沾染了血腥和尘土。

南岭满心头的想嘲讽的话,却在见到南惊鸿的清贵无瑕的时候梗在了心头。

南惊鸿转而一笑。

那笑容清新无比王如江州三月盛开的繁华,耀眼的有些刺目。

她浅浅一笑道:“看来侧妃娘娘在此地等机会良久了,今夜父亲还没回来么?”

不过是迎来语往,在她的想法可不就是想要品一品其中滋味么?

独守空房,寂寞花红。可不是最有趣的吗?

南岭今日盛装打扮,自然等的人不是世孙长特,长特如今因为又怀念起了蔺阮,日日都去秦淮楼去寻找那些莺莺燕燕解愁,她等的人是一个不能说的人。

可是独守空闺,不受宠爱的日子,自然是难熬的,否则她怎么现在就有皱纹了呢?

听到南惊鸿的话,她心头疼的打了个寒蝉,仿佛坠入冰窟。

她看着南惊鸿,扬出了有些尴尬地笑容。

“等夫君回来,是为娘子的本分。惊鸿若是无碍,便好好休息。”

南惊鸿点了点头,便目下无尘的直接就走了。

南惊鸿乖戾的作风让南岭很不满,可南惊鸿无意的一句话叫她背后冷了冷。

“既然侧妃等的辛苦,知道本分,便派人去把父亲请回来吧。”

南惊鸿说完之后便走了,南岭却是浑身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立刻冲了回去,把准备好的东西都给砸了。

发泄完了情绪后才叫喊道:“都收起来。”

她身上的盛装华服也撕烂了扔掉,换上素衣简衫。

她在北亲王府这么多年,在府邸里一直勤俭节约,可是到头来有什么用呢?

她没有正室之位,没有宠爱,也没了女儿。

蔺阮那个贱人到死了也要压在她的头上还有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了的女儿,就那样去了。

她心头是怒火熊熊,是不甘和愤恨,可是她连发火都不敢发火。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夜风凄凄惨惨的吹着,仿佛又在哀悼不知名的什么人的哀歌。

南惊鸿在疲惫中沉沉睡去,却又在入睡之前想起了远在凉州的长禹了,她似乎愈发的想念他了。眼泪不经意间落入了枕头,她孤身迎敌,如履薄冰。重回来的七年都未曾有一日安然睡去,

她这样活的好辛苦啊。她第一次有些心疼自己,也有些委屈。

她在沉沉的睡梦里睡去。

黑影落在了床头,他站在那看着她,没人比他更心疼她。

只是计划还没有完全实施完毕,他必须要隐忍自己内心的思念。

今日南惊鸿一定是受委屈了。可是他心疼她,却也知道她必须独立面对那些,才能知道这世上只能相信自己。

他的吻轻如羽毛的落在了她的额头。

淡淡的莲花的香气浮上心头,她在睡眠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因为她的孕事,有人竟换了随身的熏香。

次日她醒来,便是先去参加何府的喜事。

她原本鲜少盛装打扮,可今日去何府,是为了她的妹妹倏然撑腰的,更想要那些人看看她南惊鸿是如何活的安然无恙,甚至是风生水起的。湘华今日到了何氏,原本上是希望早点见到惊鸿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些个人竟风言风语起来。

“昨日长云侯夫人是被刺杀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人去害她?”

“听说大半夜呢?还是蔺国公去救得她?”

“了不得一个娘子,不守本分,乃至于朝三暮四的?”

“为人妻子,长云侯此时颜面无光啊。”

“有淮阴公主这么个表姐,今日新娘子是文氏的,看来也不如何呀。”

“我听说新娘子年纪小,何家大郎君二十八岁了吧,老夫少妻,真是啧啧称奇。”

“文氏多出风骚之人,果真没错。”

湘华眼睛中浮现了一丝戾气,她们这些人是忘记了当年她湘华也是个手执长鞭的戾气娘子了么?背后道人是非的人向来最可恶。

今日文倏然的婚事,这些人肆无忌惮,就是瞧不起江左文氏,瞧不起北亲王府。

她忽然诡异一笑,而后高声道。

“三皇子侧妃好心情。今日看来遭逢许多故旧吧。”

目光随意梭巡一圈,而后挑了个刺儿头。

她瞧见王如身穿一身粉白色的长裙,倒是一位年纪不大看上去像是花朵一样,可是我为人尖酸刻薄,所以如何看上去也是不大顺眼的。

她倒是东施效颦,便想往她心头戳一戳。

原本王如高声谈论南惊鸿,就是想要表达不屑,横竖她看南惊鸿不顺眼。

于是便对湘华郡主道:“原是湘华郡主在这,想必郡主也听说了长云侯夫人昨夜遭到了刺杀,为蔺国公蔺楚所救,孤男寡女的,叫人侧目。”

湘华郡主一双潋滟的凤眸含威,听说三皇子正妃林菀雪频频拿王如出头,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笑意愈发深了。

“本郡主未曾耳闻,倒是三皇子侧妃耳熟能详的,看似对细节一清二楚,些许顺天府的南大人还在调查此事,如今三皇子侧妃主动承认,倒是妙事一件。不必再细细调查了。”

湘华郡主的话让众人长吸了一口气,王如惊恐的看着她,此事没什么关系呀和自己,更何况谁不知道顺天府如今是南家江都侯,是南惊鸿的大伯管理,倘若诬陷到了自己头上,翻身的余地都没了,如今自己哥哥王宁知也不再是金陵王氏的子弟,金陵王氏也很危险。她为出嫁女,暂时没有受到牵连,心里也是畏惧不安的。

“不,我只是道听途说……”

可湘华郡主依旧是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其余人等的头上。

“道听途说?搬弄是非。本郡主既然身为宗室的嫡长孙女,想必也是有义务管教内外命妇的子女们的不良于行,所以,三皇子侧妃,便自己掌自己一巴掌吧。”

因为湘华郡主的话落地,场中一片寂静。

王如有些难堪,可终归是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巴子。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