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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义没想到自己投诚了,反倒没有人骂他了。

所有的人欢欣鼓舞,为回归大华摇旗呐喊。

他坐在尊贵的马车里,身边还有貌美的侍女。

他看上去不像是投诚的贼子,倒像是衣锦还乡的荣耀,他满足的在香车美女的怀抱里睡去。

长臻目光一闪,终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上了一匹烈马。

就在江州城为金陵王氏的丧事,京城许氏的覆灭而感到扼腕叹息的时候。

东宫太子在凉州城的大捷的消息传了回来,总算叫这暴风雨之后的天空多了些明媚不已的彩色阳光。

南惊鸿和南颂彼时坐在南太夫人的园子里面,正心院中央摆了些茶几,金妍带着许许,南清茗也都在座。

她们原本上算是一场小型的家宴,也就说说近些日子来的事情,或是扼腕叹息,或是默不作声。

等到太孙长臻得胜归来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南颂的美目里多了些光彩。南惊鸿原本上是抚琴而奏欧,她端坐在那里,淡淡的日光下看上去淡雅绝伦,目光清澈无比。

那怕是这消息过来,她的琴音依旧是悠扬婉转,渐渐平息。

纤细如玉的十指放下,她微笑道:“惊鸿恭喜阿姊和太孙。”

转瞬间手指拨动却又是另一首《将军行》。

琴声如同流水缓缓而上,仿佛有鸾凤神鸟在她的清闲之上盘旋,璀璨生辉,她的琴声渐渐高昂,宛如一位绝世高手临风独立,又像是一位将军将要出发。

宛如一把利剑刺入地壳,又像是有人乘风而行。

琴声时而如同燕山十二道的纵马前行,又像是乌云压城城欲催,如同塞上燕脂凝夜紫,又是小桥流水人家归。

最终是将军把酒问士兵,为何白发还不归,是孤军深入,一马当先,是上阵拼搏,以一当百,是血流成河,江山破碎,是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慷慨激昂的乐曲与此时的气氛融和,骇人的共鸣叫人心灵感到震撼。

而后琴声缓缓下落,就像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像是飞蓬柳絮相飘来,像是春闺梦中等归人,像是此时此刻空气里安静的气息。

琴音渐渐消失。

她收回了手指,而后云淡风轻的开口。

“以此曲《天下》恭祝阿姊。”

她从来都是最骄傲的,也是最有天赋的女子。

她随意创造出来的曲子却能够让人心感到共鸣。

原本是跟着太孙长臻匆匆赶过来的宁安郡王王宁知去在这一刻说不出话,目光落在南惊鸿身上,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冷意。

长臻则也被这乐曲所打动,他历经艰辛苦难,的确是如同琴曲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仿佛南惊鸿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否则这琴音为何清脆无比,起初平淡无奇,悠扬宁静,就如同是他当初初入凉州城平平无奇一般,可是一开始的宁静到后来蕴含着的则是惊雷乍响,平地波澜,好似刀枪剑雨,雷霆之怒,音律流动之下就有一种骇人的爆发力,千军万马无可匹敌,黑云压城,天昏地暗,雷霆怒吼,狂风咆哮。她的琴音变化是如此的流畅却又是如此的转而变化,南惊鸿在音律上的早已毋庸置疑,手指变换之间,便能够将战场的殚心竭虑,千变万化展现的十分真实。

王宁知被这琴音骇然一惊,长臻又何尝不是出了一身冷汗。

南惊鸿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眼下看向南颂的眼睛清澈如同往昔。

南颂心头一悸,面色苍白,可她平静了心头的波澜,却发现南惊鸿好像只是弹琴助兴。

长臻跑上前来,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妻子。

他竟一把抱住了南颂。

“太孙殿下。”“拜见太孙殿下。”“见过太孙殿下。”

在一连串的声音里,他什么也不管,只有抱住自己思念了很久的妻子。

长臻回来了。

南颂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时候,长臻居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的心情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也是十分惊喜的,她被长臻抱着,而后才有些欢喜的开口。

“殿下,你瞧瞧咱们的孩子,皇祖父给他取名了,叫长郓,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

“长郓,真是一个好名字。”

长臻没有看自己的儿子,只是在看自己的妻子,没有顾着南太夫人还在场,他没有一日不思念着自己的妻子,只是因为在外面的生活也是无比的艰难的。他尽管思念,可也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自己的妻子却在这里,在刀光剑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地方为自己生下了孩子。

他压根没有看儿子,南颂有些着急了,才叫那乳母把孩子抱了过来。

“阿臻,快看我们的儿子。”

长臻这才见她着急了,回过头来,松开了手,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果真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现如下安稳睡着。

他看着南颂的样子是十分高兴的。

半天后,才见到南太夫人他们都笑着看着,仆婢们都还跪在地上。

“速速免礼,民生,赏赐,”

立即有人散发银两赏赐那些下人们,又是许多人高呼殿下千岁。

南惊鸿微微行礼,毕竟是太孙,还是自己的姐夫。

而后看着王宁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宁安郡王长夜。不,她只是对宁安郡王点了点头。

长夜眸中闪过了一丝伤感,却还是出言道:“太夫人勿要担心,太孙殿下得胜归来,长云侯殿下虽然受了轻伤,但是眼下已经先入皇宫了,还请夫人勿要担心。”

南惊鸿并没有看他,道:“既如此,祖母,太孙殿下,阿姊,清茗,我先走了。”

宁安郡王转过身,只瞧见她清高无比的背影。

那一日他见到她在金陵王氏的庭院里为了惠明县君出气,可是今日的她因为长云侯归来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喜色。

可是长云侯明明早就回来了,可为什么今日才传出消息?

长夜眸中深色,难不成圣人有别的想法?只是仿佛瞒着世人。

他不待多想,对长臻和南颂道。

“既然长兄和嫂嫂团聚了,长夜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