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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颂旖旎而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如故。

可是南漾瑢此时看起来无比分失落,似乎并没有在乎她的言句。

南颂知道里头南惊鸿在生产,可是瞧着这外面的侍卫看上去都十分严谨的样子,内心的想法竟是没有丝毫想要进去。

从前她受尽了难产的苦难,以至于到了现在,竟是丝毫也不想要进去陪陪自己的亲姐妹。哪怕曾几何时最孤单无助,绝望彷徨的时候,是南惊鸿陪着自己的。

南颂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

“淮阴公主殿下缘何竟会难产。”

南颂此时倒是摆足了太孙妃的威严。

语气里满满都是对自己妹妹的关心。

南漾瑢此时此刻却只能无助无比的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夫君站在那个地方,一双眼睛只盯着那有些游荡的珍珠帘子的门。

有谁像她这样可怜又无助呢?又有谁和她一样连自己丈夫的心都守不住?

那些岁月里美好的岁月转瞬间化作无情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

她只是一个孤独的过客,瞧见王宁知对自己的阿姐的一片痴心。

长夜站在那,内心焦灼无比。

此刻焦灼无比的自然还有太孙殿下,原本圣人也和自己说的明白。

“淮阴公主不管如何都是长禹的妻子,你喜不喜欢不要紧,要紧的是淮阴公主的性命安全保住,长禹便能够成为你最好的一把刀。”

皇祖父好不容易稳定住长禹的心,可偏偏此时此刻的南惊鸿才叫是让人觉得焦灼无比的模样。

太孙殿下到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另外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人。

湘华郡主带着手下陆渊及时前来。

“陆渊,我要你守在这里,谁也不准进来。”

南惊鸿正是又发了宫缩痛的时候。湘华郡主竟是如同天神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不要害怕。姐姐在这里保护你。”

南惊鸿其实也知道。自家的亲姐姐正在外面站着。可是只有长禹的姐姐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究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其实早就可以分辨。

只是自己还处在一片迷惘之中罢了。

谁能想到生产竟提前到这里,南惊鸿勉强屏住呼吸,“这是劳烦大姐过来了。”

湘华皱了皱眉头。

“要不是为了长禹,你断断不会吃这份苦头。你放心回头等阿弟回来了,必不会放过金陵王氏。”

南颂这时候看到了站在这里的宁安郡王长夜。

“听说是王如害的,金陵王氏好家教!”

沾着血液的一盆盆的热水被端了出来。

外面的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焦急的等待。

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前走一走,可是这时间也太长了些。

南惊鸿无比清醒地感受到疼痛一步又一步的加剧。

玄风医女还在温柔无比的安慰着。

“娘子。不要害怕,深呼吸。”

南惊鸿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或许因为提前到来胎位是不正的。

但是也有一种信任。

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人心浮沉,从来入骨。

她是在生产的时候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也未曾想到过,却如今所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这一个。

但是这夜的长并不是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无比。

湘华郡主进来固然给了南惊鸿信心。

外面却说闹子又起来了。

南颂还未能教训长夜夫妻,就听到有侍卫慌慌张张的禀报。

“大事不好了,被囚禁在宗人府里的三皇子被救了出来,外面翻天覆地的,处处都是火焰,听说权贵之家都被贼人围攻了。”

南颂慌了神:“太子府呢?眼下只有母妃和一群仆人在家,我的阿郓会不会有危险?”

她慌了神,有些无助的看向长臻。

长臻此时倒是显现出来果决的态度。

“你带着刘昀他们速速回府,务必要守好太子府,我要留在宫中保护好祖父。”

南颂一双眼睛盯着长臻,似乎是要确定他所说之语是不是属实,但是没有想到的长臻的果决无比坚定,以至于南颂没有办法。她有些犹豫的看向那门帘,似乎想到今天南惊鸿生产的日子,还受了惊吓,自己这样突然离开好像不太好。

她快速的走到了那扇纱窗的门口,隔着纱窗,她叫了南惊鸿的名字。

“惊鸿……惊鸿……”

南惊鸿阵痛的时候忽然听到这名字她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而后回答道:“怎么了?阿姊。”

南颂心里稍稍有些欣慰,南惊鸿既然能够回答自己,说明她的的情况不会太差。

她便鼓起勇气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惊鸿,三环至被就走,外面说是他死性不改又谋反了,眼下我的阿郓孤自一人在太子府,我……太孙说他会守着皇宫……你会很安全的……”

虽说这是人之常情,可多多少少十八九年的感情就这样被置之度外,南惊鸿还是感觉到一盆凉水从额头浇灌下来。

她忍住了接下来的疼痛。

“阿郓最重要,姐姐,你走吧……”

她已然痛的说不出来话,可是外面的南颂听见了,却是无比高兴的开口道。

“那好,惊鸿,你一定会生下一个郎君的,阿姊今日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千万保重,有什么事告诉殿下,他会帮你的。”

南漾瑢瞧见南颂带着一队人马渐渐走了,长乐郡主和明乐郡主也被太孙长臻强硬的命令先去圣人那里避难。

外面万家灯火,许多都已经坠入火一样的海洋。

南漾瑢见到长夜一直站在那里,自己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忽然后悔年少之时的荒唐和愚钝,到如今她绝不希望再回到那时候的情景,绝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自年少开始的这一场情爱实在是太伤人了。

让她到如今孑然一身还有满是破碎的心。

她慌慌张张的跟着那些出逃的人的后面,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她醒来的时候竟是已经在混乱里。

如梦初醒。

她被人推来搡去,到最后跌坐在地面上。

听到什么人询问自己。

“你父亲是南园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