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素衣凌了他一眼,他马上就垂下头去:“属下话多了。”
“守好本分,”肖素衣低斥一句,又解释道,“许合记背后是多大的势力,会安城守不会不明白。要是不打出许合记的名头,今天早上,我们岂会那么轻易拿到出城文书?他会安城守百忙之中,都要第一时间把文书批下来,可见他多想与许合记做生意。咱们一会儿出城,是绝对不会遇到盘查的……”
“是,”那名属下再问,“可若是遇到不识相的呢?”
“不识相?”肖素衣抿嘴轻笑,眸中却全是冷意,“大燕第一财阀许家,还要对几条狺狺狂吠之犬客气么?”
“卑职明白。”
肖素衣点着头“嗯”了一声:“永远记住你当前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若是个落魄儿,就给我夹着尾巴,若是上位者,就容不得一丝冒犯。”
“是,”那名属下很郑重地点了下头,暗暗感叹,怪不得人家能做阁领,宣平王殿下手下最有用的人,刚刚阁领那么一说,真的很有道理啊!
九畹阁的车马已经接近会安城门,这几天,会安城先是闹水匪,又是在城里发现水匪踪迹,虽没有封闭四门,却早就戒严了。
肖素衣向城门卫兵递过城守亲自签署的文书,又看了看大车上高扬着的许合记旗帜,大手一挥,马上放行。
肖素衣翻身上马,一副大掌柜的做派,朝两侧的卫兵都拱了拱手,这才不疾不徐地让麾下大车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