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似乎又被扯远,傅书墨双手搭在桌上,低着头抿唇一笑。
白思思看见他无端一笑,问:“你笑什么?好好的工作不去,来酒吧做个调酒师,看把你给乐的。”
她是真想不明白,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哭爹喊娘了,他还笑的出来。
傅书墨收敛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她:“那你想不想来?”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想着刚才他说兼职一事有着落,难不成就是指这个?
白思思连连摆手:“我对调酒不敢兴趣。”
“我也没说让你跟我一起调酒啊,那样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傅书墨抿了一口咖啡,特意要求没有加糖,嘴里虽有咖啡的醇香,却也伴随着满腔的苦意,许久都散不去。
白思思沉默,等待他后续的话。
谁知他竟然不怕苦,喝尽杯里的咖啡,留下一张百元大钞,就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等她人被塞进车里,才缓过神来,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书墨相继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丝毫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被冷落之后,白思思不得不跟着系好安全带。
“坐好。”傅书墨发动引擎,淡淡吐出两个字。
一路上,白思思都没敢说话,刚才傅书墨那态度有点吓到她了,再次相见,她竟然莫名觉得傅书墨变了。
以前两个人待一起,对于她的幼稚问题,他都是有问必答。
现在的他,似乎对她连一点耐性也丧失了。
车子没开窗,再加之外面虽没出太阳,所以显得比较闷热。
白思思觉得不舒服,抬手就扯了扯穿在里面单薄中领的长衫。
她外面搭配的是一件边角有流苏坠的针织开衫。
出门前她还觉得今天应该是比较凉爽的天气,谁知天气多变。
傅书墨也发觉她的异样,正在开车的他只是在她旁边的反光镜里扫了一眼,就看见不该看的。
那白皙的脖子下方,一条条不规律的淤青,煞是惹眼。
愣了片刻,他匆忙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心里乱成一团。
白思思还浑然不知,只觉得把脖子露出来,凉快了许多。
不过无意间跟傅书墨的余光对上时,她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
慌忙把衣领拉上,故作镇定的把视线移向窗外。
好几次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况且这种事情被人发现,她还真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恰巧傅书墨一句话也不说,一直掌控着方向盘,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又冷了几个点。
“到了,下车。”
傅书墨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吧的地下车库,推开车门独自离去。
回过神来的白思思也连忙下车跟上,脑海里还想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有没有被傅书墨看见。
以前她跟他聊天从不避讳,因为她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隐瞒。
两人四年没见,再一次相遇竟然会是以这种让她踹踹不安的方式。
因为在乎他这个朋友,她才会后悔不已,特别在乎他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偏偏傅书墨刚才所做的一切,都表现出对她的疏离,这让白思思有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