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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步:使用种族:全部。使用职业:全部。来自《神职者入门手册1》,基础体质强化类瞬发技能,无需启动武器,记得穿鞋哟。效果:可以使个体在任何环境内如走在平地之上。等级一时可维持时间10秒。CD时间:无。】

“哟,接住了。”秦子苏举起手臂朝辛桑的方向挥了挥,“师父,我棒不棒。”

少女稳稳站在潭水之上,她的脚下结出淡蓝色的符文,手中捏着刚刚从喏索嘴里吐出来的污晶。

看着秦子苏扬起骄傲地笑容,持稳的心才安然落回肚中。

真是欠收拾的雌性,总爱乱来。

持稳看了眼秦子苏脚下幽淡的蓝光,只觉得她变得有些缥缈,他的子苏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在水上行走,怎么看这也像是高级巫术。还有他体内气息的变化,持稳一开始还不敢相信,不过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这是加铭魂石的力量。

“乱来。”逐云没有持稳这么多想法,他一个跃起将秦子苏拎出潭中。就在秦子苏双脚离水的瞬间,她脚底的淡蓝光泽消失,时间卡的真是恰到好处啊。

“谢谢你了。”

“就知道你的巫术靠不住,果然只能坚持一下下。”逐云嘲讽地笑了笑。

“……”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明明帮了她,可又总喜欢怼她,蛇精病。

“你究竟是谁?”在场最为惊讶的就是喏索,他本来以为趁这帮蠢货得意的时候,他可以顺利完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务,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却没想到中途竟杀出这么一个厉害角色,还是个柔弱的雌性。

是神职者吗?巫师,难不成是祭司?

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神职者在纳望兹,那位大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秦子苏没有理会喏索的质问,将污晶交到辛桑手中,“师父,您看看,这块和阿旺阿喂我吃下的那块,是不是一样的。”

“是的,是的,没错就是一样的。”

持稳在来之前就将阿旺阿逼秦子苏吃掉的污晶交给辛桑,辛桑记得里面的污浊之气,和眼下这枚的气息一模一样。

辛桑气急,拄着拐杖走到喏索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喏索,“为了得到那些虚无缥缈的力量,你真的连纳望兹丛林也可以背叛,连你心中的信仰也可以抛弃吗?回答我,喏索。”

“虚无缥缈?辛桑,你又想以智者的身份教训我吗?呵呵,你不会理解我的。你至少还是个神职者,哪怕只是最低级别的智者,你的一只脚就已经迈入上等兽人的门槛。我算什么?纳望兹丛林一个小部落的族长?别开玩笑了,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任人践踏。你说我抛弃信仰,抛弃尊严,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也曾经有的啊——”

“喏索,我们之间虽然不算亲密,但少说也相处了一百多年,叫声老朋友不算错。喏索,我们还是老朋友吗?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短短三年,纳望兹丛林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喏索摆摆手,“你有兽王神直接的庇佑,当然可以埋头做你想做的事,持稳和封疆这两个臭小子倒也沾了你的光。”

“喏索,告诉我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难道这里被毁了,你就能如愿以偿吗?你真的会安心吗?”

喏索和辛桑虽然不是最为亲密的朋友,但两个人年纪相仿,一起纳望兹丛林生活相处了上百年。辛桑看着喏索从一个普通兽人接管了整个法姆部落,喏索也看着辛桑一步步成为神职者。这份时间中磨砺出的交情,并非说斩断就可以斩断的。人总是旧的才好,哪怕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喏索沉默了,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看向秦子苏,释然地笑了笑,“早知道纳望兹会出现这么厉害的兽人,管他是雄性还是雌性呢。我总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可惜啊,一切回不去了。”

“喏索……”

“辛桑好好保佑这些孩子,或许还有希望。”喏索忽然加快语速,“千万别让——”

声音戛然而止,喏索的身体急速膨胀。

“不好,他要爆体了。”逐云说着立刻化作蛇形,卷起秦子苏三人。

“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能让那些混蛋毁了兽灵潭,毁了引神木!”辛桑剧烈挣扎着。

“师父,别这样,您冷静点。”

逐云将几人卷入兽灵潭中,迅速往下潜。就在他们潜入的瞬间,喏索炸得血肉乱飞,而目睹这一切的辛桑发出惨烈的嘶吼。

秦子苏以为她又会被淹一次,然而逐云突出一个大气泡将几人包住与水隔离开。她并没有心思问逐云,为什么上次他不做个大气泡包住她。

喏索其实早已被污晶腐蚀,他四散的碎肉和血液落入兽灵潭中,原本深蓝的潭水顿时变得乌黑。千算万算,他们终究没有对方高明,没有对方狠毒。

喏索死于加铭魂石的制约,这次就连秦子苏也感觉到了。原来喏索本体就是个污染源,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最信任的战斗兽神居然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他。

岩洞坍塌,潭水倾泻而下,原本引神木所在的空间也迅速被潭水淹没。

辛桑眼看着被污染的兽灵潭和引神木放声痛哭。

“师父,师父您别这样,这不是您的错。”

如果放在平常一个白发嘘嘘的老人哭成宝宝,秦子苏肯定会嘴贱地吐槽两句。可此时此刻的秦子苏莫名揪心,这一瞬间的毁灭带走了眼前这位老人毕生的坚持和信仰。

她想起曾经孤儿院里一位在食堂工作的婆婆,婆婆在孤儿院工作生活了一辈子,存在感也不高。可在孤儿院在被强拆的当晚,只有她守着废墟哭到不能自已。当时秦子苏不理解婆婆为何那么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那一晚拆掉的并不是几栋房子,而是婆婆一生的回忆和念想。

“我不走,我不走……”辛桑嘴中絮絮叨叨,眼泪不停往外淌,他趴在气泡壁上,显得那么无助。

“师父……”

“其实该死的是我,不是喏索。他说得对,我只顾自己的喜好,这三年完全对外不闻不问。”

“是我的错,三年前祭坛被毁时,我就没办法阻止。三年后连引神木也死掉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老人无穷无尽地忏悔着。

“师父,您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