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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副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印入初夏的脑海。庞大的记忆让她头脑发胀,她强迫自己忽视那些不适,尝试慢慢解读。
她看到六先生本来的样子,他退伍后成为了一名警察,曾经的他正直善良,他有美满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他的妻子年轻漂亮,孩子活泼可爱。但末世让她们变成了怪物,他亲手杀了他们跑了出来,路上因为缺少食物和水,他抢劫过别人,甚至在别人反抗激烈的情况下,他杀了人。从那之后他像是放弃了自我,为了自己能活命,他不断地抢劫杀人,还jian杀过女人。直到二个月前逃到了南都基地附近时,被人打晕带到了一个地方。
那里有很多人,他们像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数字,他是第233号。
他前面的人一个个被带走,就再也没有回来,然后就会有新的人被带进来。茫然和恐惧折磨着他!
直到有一天轮到了他,他剧烈地反抗,但只换来了一顿暴打,他被带进了一个无菌的试验室,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将他绑在了床上,然后在他身上抽取了血液,唾液,尿液,甚至**和骨髓。他痛苦地大叫,大声地骂着他们,将他所会的所有脏话全都骂了出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所以人仍然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
最后他被注射了一管墨色的液体后,被人抬了出去。
当天他就发起了高热,浑身酸痛,像是骨头要蒸发了一般。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每天都会被推进那个无菌的房间,继续被他们抽取着身上的各种液体。他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他醒了。
那些在他身上抽取液体的工作人员们,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他继续在那里被关了几天后,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他发现自己有了异能!他兴奋地在他的小房间里大喊大叫。
他身上的牌子的数字从233变成了17,之后他就被放了出去,他终于又见到了阳光。他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新生时,一个残酷的现实又将他打回了尘埃。
他被带进了深山里,那里有16个人,他们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让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终于他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在这里他们就是猎人。他们不光每天要猎杀上百只丧尸,变异兽,甚至还要防备其他猎人。因为这里每个星期会有一个人获得出去的机会,条件便是晶核的数量。只要谁手上的晶核最多,便能得到出去的机会。而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出去,且晶核数量垫底的人将会成为猎物!成为所有猎人击杀的目标!所以他们不是朋友,不是同伴,而是敌人!
从此之后,他不再跟人说话,只是每天训练着自己,不光是异能,还有各种武器,他的枪法以前在部队时就很准,他也很喜欢枪。每天哪怕是睡觉他也抱着枪。
猎场无限供应他们任何武器,所以只要能杀人,猎场并不局限于任何杀人手法,似乎他们只想训练出一批杀手一般。
他不敢多想,他只知道他要活下去。
他也活了下来,他成功杀了三个猎人,将他们手中的晶核全都抢了过来,不光如此他还挖出了他们脑中的晶核,自己吞了下去。他那时大概是疯了吧,当肚子里传来灼热及爆裂般的痛苦传来时,他差点死掉。
也同样因此他又被关回了那个全白的无菌房间。
每天有不同人来看他,在他的身上抽取各种液体,再往他身上注射各种不同的液体。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痛苦消失后,自己的异能等级似乎提升了不少,终于他的牌子的数字变成了6,他被放了出来。
他进入了异能队,成为了六先生。他也知道了他所在的地方,是南都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但这里的房子高大结实,宽敞明亮,资源充足。走在基地里时,会让他产生一种还在末世前的错觉。因为这里有着整齐的街道,有着各种商铺,有着各种逛街的行人。
但所有人看到他的装扮时,都会非常恭敬地向他打招呼,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猪场赢得的晶核可以当成货币,购买任何商品,甚至女人。
初夏看到他开始流连在不同女人之间,每天都在进行着孜孜不倦的活塞活动,这场景太过真实,让初夏不由脸红耳赤。
终于,又回到了正轨,初夏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开始以六先生的身份为基地执行各项任务。他也知道了自己当初被打晕带走的真相,那些人全部是基地地下实险室的小白鼠。而他现在却从小白鼠变成了那个打晕别人的人。
他没有不忍和痛苦,反而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这些人当中也许就有和自己一样幸运的人!从一个普通人成为异能者!
这是他曾经多少次做梦也想实现的事,与其每天担惊受怕,饿肚子,还不如一搏。
他一直很认真尽力地完成得自己的工作,与附近的幸存者基地负责人,达成了一些协议。由他们物色合适的人,送给他。他会提供晶核或食物。这样一来,他比以前轻松的得。
也因为如此,他一直是异能者中完成率最高的人!异能小组的业绩排行上,他一直是第一名!
直到半个月前,基地开始减少普通人的输入,而改为了异能者!
初夏心中一惊,想到了沈云鹏他要求将王战方同和卫墨活捉,难道也是为了送给天堂岛?!
就在这时,场景一变,六先生任务回来,这次他带回了二个异能者!他们进入了基地的一个地下通道。有二个人将这二名异能者带走。另一个人将六先生带往了另一个地方。
仍是那个熟悉的无菌房,但却不是熟悉的人,那些人将他绑在椅子上,然后在他的脖子上打进了一个东西。
初夏此时是六先生的视角,根本看不到那东西是什么。但六先生摸了摸似乎并不感觉疼。接着照例注射了几管液体后,又将他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