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罗子骞定下来了,陈弘志他们的事儿,还是先不告诉皇帝的好,因为……这事太过重大,一旦揭开了盖子,不但会让陈弘志等人掉脑袋,我罗子骞的脑袋,是不是还能在脖子上长得住,也得看看运气。
不行……这是皇家内部的事儿,我不能掺和,不能冒这个险。
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让我去岭南,那我就去岭南。
就当作是旅游,出去遛达一圈,回来告诉你:“我没找到。”也就是了。
或者,我干脆不回来了,跟你玩儿个人间蒸发,带着萧柔悄悄躲了,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隐居去,老子跟你“拜拜”了……
……
“罗子骞,”宪宗说道:“此番远去,以三月为限,无论找得到找不到,你都须回到长安来。”
“是。”
“此番远行,路途辛苦,你可多带些银钱,朕给你一个‘岭南宣慰使’的名号,另外,朕以前赐你的调兵铁券,仍可沿用,一路有调动沿途兵马之权。等回长安以后,另有赏赐。”
“谢陛下。”
罗子骞嘴里答应得挺痛快,心里却是琢磨着:“此番远行,是否还回来,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卷入你们皇家自身的冲突,这事……多少有点儿悬。赏赐不赏赐的,无关紧要,脖子上的脑袋最要紧。过得三个月,老子何去何从,这可得……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了。”